姓秋的怕不是被哼哼怪夺舍了吧!
沈柒柒心中大骂,暗恼刚才不该心慈手软,才只往香囊里加了一种料。
——她就应该大手笔地加上十种八种!
谢北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,嘴唇翕动,无声询问:你在草药里面做手脚了?
沈柒柒:嘿嘿。
少女黑亮的眸子弯成了弦月,嘴角高高翘起,笑得像只狡黠的小狐狸,热情地邀请谢北冥:“谢公子,想不想去听听墙角去呀。”
谢公子……谢公子自然是拒绝的。
沈柒柒对此并不意外。
拒绝是正常的,谢北冥要真和她一块儿听墙角,那才叫惊悚呢。
今天谢公子带给她的惊悚事件已经够多啦,还是让她先缓口气吧。
少女猫儿似的垫着脚尖走过去,把耳朵贴墙上,竖起耳朵听对面的动静。
先是咬牙隐忍的闷哼声——应该是在上药。
接着是如释重负的大喘气声——嗯,伤口处理好了。
然后隔壁便没了动静。
好好地享受这份静谧吧,因为很快你就要变成热锅上的蚂蚁啦。
沈柒柒在心中不厚道地冷笑。
敢哼她……活该。
果然,没一会儿隔壁就响起来回踱步声,并且伴随着滋滋的抽气声。
然后脚步声越来越密集,越来越沉重,隔着堵墙都能感觉主子的烦躁。
并且那滋滋的抽气声也变得压抑隐忍,像被捂住口鼻的野兽在低吼咆哮。
差不多啦。
沈柒柒忙拉着谢北冥在桌前坐下,然后看着他,双手合十来回搓动,可怜巴巴地哀求道:“谢公子,能帮我个忙吗?拜托拜托。”
“……”
虽然有预感到这个忙可能不是那么好帮,可面对沈柒柒可怜巴巴的哀求,谢北冥还是点头道:“好。”
“好”字的尾音还在舌尖萦绕,谢北冥的脸颊便被两只温热的手掌捧住。
然后是不停的拍打揉搓。
谢北冥眼眸瞪大,目光震惊,像个第一次闯入人间的小精灵。
沈柒柒压低声音给他解释:“对不住啦谢公子,我可不是故意要轻薄与你,实在是我没有使用胭脂水粉的习惯,但是我又必须让你的脸颊红起来,所以就只能出此下策啦,你等下什么也不用说,就闭着眼睛就行了……奇怪,你的脸怎么还不红啊。”
她边说边又往前靠近了些,然后噘起嘴巴,呼呼地对着谢大公子的脸吹热气。
后者的眼眸又瞪大了一圈,视线落在那张近在咫尺的红唇上,仿佛被烫到般,忙慌乱地闭上眼睛,然而一颗心却咚咚直跳,左冲右撞,上蹦下跳,差点没把肋骨撞断。
也不知是羞的,还是被少女温热的呼吸撩拨的,又或者纯粹就是被拍打揉搓的,总而言之,谢大公子那张俊脸终于红了起来。
沈柒柒感觉到掌心下变得滚烫,这才退后一步,看着谢北冥红彤彤的脸颊,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而与此同时,房门被推开。
顶着一张大红脸的秋长风怒气冲冲地冲进来。
万事准备妥当就等长风入局的沈柒柒看向门口,皱眉不悦道:“秋小宗主,麻烦您下次进人家的屋子之前能不能先敲下门呀?你这样很没礼貌的知不知道的。”
“哼!”秋长风从鼻孔里挤出一声冷哼,咬牙怒道:“少给本公子扯这些没用的!沈柒柒,我问你,你是不是在草药里面做手脚了!你这个恶毒的女人!”
浑身燥热奇痒难耐的秋小宗主想咬人!
结果还不等他露出獠牙,沈柒柒先炸毛了,比他还凶,秀眉一竖,怒道:“秋长风,你把话说明白,什么叫我在草药里面做手脚了?哈!我明白了!”
沈柒柒恍然大悟似的哈了声:“秋小宗主,你现在是不是浑身燥热奇痒难耐?”
听她这么说,而且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,秋长风的心中怒意更甚,咬牙切齿道:“没错!你还敢说你没在草药里动手脚!哼,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,你这个恶毒的女人……快把解药给我!”
沈柒柒想给他一脚,冷笑道:“无知不可耻,但是顶着无知到处跑那就很好笑了。秋长风,我好心好意给你药,结果你不但不知道报恩,竟然还恶人告状倒打一耙,你也太卑鄙无耻了吧?”
“你!”
“我什么我,难道我说错了吗?你现在的症状是用药后的正常反应,不信你看看谢公子,他现在的状况跟你一样,但是人家谢公子也没像你这样对我喊打喊杀找我要说法呀,好心救你结果却被你反咬一口,我今天可算是知道什么叫狗咬吕洞宾不然好人心了。”
此时的谢公子面颊绯红,单从表象上看,的确和他现在的症状一模一样。
难道真是他误会这女人了?
秋长风心中狐疑,将视线从谢北冥飘着两团红霞的脸上收回,又看向沈柒柒,皱眉道:“你是说,你那草药有让人浑身燥热奇痒难耐的副作用?”
“不然呢?我刚才给你的草药对治疗外伤有奇效,想必你也看到了,然而良药苦口,这么好的药有点儿副作用不是正常吗?秋小宗主,你也是出身名门,莫非你连这种三岁小儿都懂的道理都不知道?”
说完,她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斜睨着秋长风。
后者对她的话已经信了八九份,此时她用这种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,脸皮更红了,不服气道:“你又没跟我说过,我哪会知道这些!”
“那你现在知道了,请问秋小宗主还要继续坚持反咬我一口吗?”
秋小宗主:……咬什么咬,他又不是狗!
秋长风哼了声,讪讪道:“对……对不起啊。”
“啊?你说什么?我没听见。”沈柒柒挠了挠耳朵。
秋长风瞪着她,咬牙道:“我说:对不起,是我误会你了……我给你道歉!”
扔下这句话,秋长风灰溜溜地转身出去。
沈柒柒跟出来,倚着门框朝他喊道:“对了秋小宗主,别又说我没提醒你哈,这浑身燥热奇痒难奈的症状,起码还要持续上一天,你要实在坚持不住,可以洗个澡将那些草药都洗掉,洗掉就不难受啦,不过那样的话,你可就得忍受皮肉之疼了哦。”
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,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。
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,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。
也许他会收吧。
另外,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,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。
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。
“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,我好饿,手脚都冻的僵住了。”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。
“小安子,小安子,坚持住,坚持住,你不能呆着,起来跑,只有这样才能活。”
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,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,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,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。
“慢着!”
秦虎目光犹如寒星,突然低声喊出来,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,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,引起了他的警觉。
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,他觉得那是敌人。
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?
秦虎有些犹豫,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?要知道,他现在的身体状况,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。
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,给人抓住把柄,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。
“小安子,把弓箭递给我。”
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,低声的说道。
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,吓的他差点跳起来。
“弓箭,弓箭是何物?”
什么,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?
秦虎左右环顾,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,两米长,手柄处很粗,越往上越细。
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。
木枪,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。
“靠近点,再靠近点……”几个呼吸之后,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。
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,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,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,进行侦查。
当然如果条件允许,也可以顺便投个毒,放个火,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。
“一二三……”
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,直到此时,他突然跳起来,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。
“噗!”
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,因为行动不便,所以这一枪,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。
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,跳出车辕,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。
为了情报的可靠性,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,不允许单独行动,所以最少是两名。
没有几下,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。
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,嘎巴一声脆响,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。
“呼呼,呼呼!”秦虎大汗淋漓,差点虚脱,躺在地上大口喘气,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。
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,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,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。
“秦安,过来,帮我搜身。”
秦虎熟悉战场规则,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,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。
“两把匕首,两把横刀,水准仪,七八两碎银子,两个粮食袋,斥候五方旗,水壶,两套棉衣,两个锅盔,腌肉……”
“秦安,兄弟,快,快,快吃东西,你有救了……”
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,而后给他灌水,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。
天还没亮,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,砍下了斥候的脑袋,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,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。
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,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。
“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,你小子发财了。”
什长名叫高达,是个身高马大,体型健壮,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。
刚开始的时候,他根本不信,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,以及两具尸体。
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。
“不是我发财,是大家发财,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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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5章 咬什么咬,他又不是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