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照又试了一次。
顾凝半闭着眼睛，手分毫不松。
沈照没了办法，只能自己坐回矮榻上，将她放在自己腿上。
顾凝的双手立即换了地方，紧紧地揽着他的脖子。
方才她丢开那士兵的一瞬间，根本没空想自己该怎么办。
她以为自己要掉到地上去，或者会掉在某匹马的马背上，甚至已经准备好了迎接疼痛。
却没想到，有人救她。
那人的臂膀如此结实，空气中，有熟悉的墨兰香气。
她不用抬头都知道是沈照来了。
那一瞬间，竟有一种天神下凡解救与她的感觉……
顾凝用额头轻轻蹭着沈照还略有些紧绷的下颌，脸颊贴着他的心口，听着他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。
前世，她躲在塔台之上，被常情的武器砍裂了塔台掉于沈照马背上。
今日这一幕竟和前世那一幕无缝衔接，激发了她心底的某些情绪。
惊马的后怕，连着那些心底深处的情绪，让她有点控制不住自己，不想放开他。
沈照略微低下头去，“吓到了吗？”
他与顾凝相处几个月，还从未见过她这样，浑身发抖还不言不语。
他有点儿担心。
顾凝力气再大，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子，刚才那副场面便是连营中的士兵也吓得腿软了。
他环着顾凝的肩膀，轻轻拍了拍，声音也不由放低了几许：“这次怪我，不该放你一个人出去……”
他的声音很轻很柔，如微风吹过耳畔。
顾凝缩了缩肩膀，慢慢抬头看他。
她的眼睛水汪汪的，情意不受控制地全部上泛，把沈照的影子，清澈的照进了眼底。
沈照心头微缩，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抚上她的脸颊：“不怕……我会保护你的。”
前世他也是这么说的。
心里似乎被点了一把火，轻轻在沈照唇上吻了一下。
沈照怔住。
但他没有拒绝，这似乎是给了顾凝鼓励一样。
她的唇，便在沈照的唇上流连，轻轻地碰触着，低声喃语：“阿照……”
这很轻很轻的一声呼唤，如蝉翼拂过，羽毛轻飘，比那轻轻碰触的吻更加撩动沈照的心弦。
沈照脑子里嗡的一声，不知道自己怎么了。
唇上的触感，就像是最诱人的甜糕，散发着香甜的气息，吸引他深入品尝。
他无法抗拒这种吸引，下意识地吻了回去。
心跳乱了。
那红菱花一样的唇瓣，竟比甜糕还让人深陷。
沈照吻了片刻，忽然松开她，用一种复杂又热切的目光看着顾凝。
沈照被自己吓到了。
他绝对不是见到姑娘就轻薄的登徒子，为什么对顾凝毫无抵抗？
且这会儿看着顾凝满是红霞的脸，以及那红艳如玫瑰的唇……
他半点不后悔自己的行为，心里还有继续欺负的冲动。
那冲动崩裂了理智，压不住。
沈照又低下头去。
原本只是扶着她肩膀的手用了力，将她紧紧往自己怀中压。
原本只是抚着她脸的手，更是过分的将她的脸捧了起来，任由自己品尝，侵略。
沈照失控的肆虐良久，感觉到怀中人推着他的肩膀，发出小动物一样闷闷的哼声，才勉强拉回一点理智，将顾凝松开了些许。
顾凝气息有些不稳，被沈照的热烈反应给吓到了。
他竟这么主动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