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现, 整个金碧辉煌的化妆镜,乃至上洗手间都能听到大家对明婳抑扬顿挫的夸赞声。
她苦涩,姐姐这么好人缘的麽?
女人也对她好评不断。
她美得男女通吃。
回到总裁办,依旧是那间敞亮带落地窗的办公室。
华丽整洁。
明婳是怎么舒适怎么来。
怎么华丽怎么装修。
就跟她人一样,不知矜持低调为何物。
里面的格局嚣张霸气。
女王之气扑面而来。
明佳忍不住羡慕。
“不错,像个仙女一样。”
明婳真心夸耀。
明佳畏手畏脚地向着明婳走去。
“感觉怎么样?还满意现在的穿搭吗?”
明佳对准镜子里的脸,不可否认相比之前的灰头土脸,现在变得清秀很多。
妆容不是那种夸张的成熟感,反而透着清淡的少女感,显得年轻朝气蓬勃有活力。
看着之感扑面而来。
只是她眉尖缱绻着一缕显而易见的愁绪。
让她看起来显老。
而明婳只是粉黛略施,就比她好看了不知道几倍。
两人的美天壤之别。
只是看着明婳,明佳的眉头锁更紧了!
羞愧和自卑席卷而来。
在心口沉甸甸地堆叠。
“怎么了?”
明婳伸出指尖,大拇指腹摩挲她眉间褶皱。
“别碰我!”明佳却像是受到过度惊吓,避开她的手指尖,并往后跳开。
明婳:“……”
然后两个人都愣了愣。
明佳慌忙抬眸,对上明婳半眯着的眼睛,狸猫一样狡黠邪妄。
她心虚地发慌。
姐姐会不会不高兴?
“我不是故意的!”
她赶紧解释。
但是明婳却没有立刻原谅她。
只是盯着她瞧,脸上浮现意味深长的情绪。
明佳被她看得越发心慌。
又紧接着道:“姐,你信我,刚刚我真的是因为走神儿!”
现在想想,就是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驳姐姐面子。
别说被明婳碰一下,就是她拿着绳子勒自己的脖颈,她说不定还会主动伸过去给她套。
明婳笑得意味不明:“哦,走神儿啊!还在为那天晚上的事情烦心?”
她自顾走到沙发上坐下。
高跟鞋一下一下点地。
拿起玻璃桌上的半包香烟,然后抽一根出来,熟稔地点着,后又放到嘴边含着。
她的眼睛,像海妖透过轻薄迷离的雾气穿越而来。
她的眼睛,美得不真实,宛若捉摸不定的山涧琥珀。
将她整个人都极度失真地笼罩。
让她越发神秘而危险。
明佳吸了吸氧气。
她觉得自己要窒息了!
只是看着,让女人都失神的颜。
她竟不知道姐姐还会吸烟。
坐在高级的沙发上,一只手攀着扶手,头微微后仰,慵懒而阴森的气息从她身体里释放出来。
然后她的眉眼五官都妖艳慵魅地要人命。
像一只沉睡中即将要觉醒的妖精儿。
那股从血液里流淌出的慵懒气息。
明佳有几秒看呆了!
这样的美人,她也算是理解男人会为她疯为狂为她不惜牺牲自己的原因。
天生尤物,别说男人了,女人都把持不住。
她甚至发觉自己似乎连嫉妒都没资格有。
就像学习,如果是跟你实力相差无几的人, 偶尔考试超越了你,你会嫉妒地想要赶上他,甚至会怀疑他是不是靠着考试作弊才高过你的。
但若是那种天才型,考试年年都是第一,次次都是第一,不学都是第一的,你连嫉妒都生不起来。
因为你知道啊!
你们的差距不是来自于努不努力,而是你跟他就不是一个世界的,你知道自己无论如何就是不睡觉不吃饭你都超越不过他。
你有自知之明。
就像现在,明婳给她的感觉。
就是一种无法超越的美。
可是她又不甘心。
两个都是明家的女儿,她有的自己凭什么就不能有?
明婳喷出一口烟圈:“别想了,你的事情姐都替你处理好了!过去的都过去了,总之,你就安安心心读书,争取考个好一点儿的大学,这样我和爸爸都会替你高兴!”
她说的是替她高兴。
而不是以她为豪。
这两者的意义大了去了!
明佳胸口如同被揪着:“姐,我能求您一件事儿吗?”
“你都叫我姐了,我还能不答应?”明婳挽起一抹低柔的笑。
眼神很迷惑。
明佳拧了拧眉尖,像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:“我能求您放过庄二少爷吗?”
明婳歪着脸,殷红的唇瓣懒懒吐出一口烟气,再袅娜升到半空,在她的脸上盘旋,如同散不去的阴霾。
她的表情骤然零下。
魇魅逼人的唇勾了勾,很纵笑的样子:“放了他?为什么呢?”大拇指倾下揩去她的梨涡:“好妹妹,来,告诉姐姐,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?那些替你化妆的人?”
“不是的,真不是!”明佳矢口否认:“他们什么都没说,姐姐你不要怀疑他们,相反他们一直在我耳边说你的好话,对你赞不绝口!”
“所以,你又是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请求?”
她冷笑:“只是跟他签过一次手,就让你迷恋上他了?一个花花公子而已,你要是看上了他的脸,我给你介绍几个比他还好看的……”
“姐姐,你怎么可以这样说?”明佳羞愤打断她,脸涨地通红,她感受到侮辱:“什么牵手,我们只是朋友,上次是以女伴的身份跟他一起参加的那个假面宴会。我们什么都没有!他,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。”
“正巧,姐姐手头有好几款类型,温柔攻霸道受强势小哥哥open小狼狗什么腊肉鲜肉……各种口味儿任你挑选。”
“我谁都不要。”明佳剥掉她的手,羞愤欲死地说道:“我说过了,和他只是朋友,才帮他的。”
生怕明婳又发表什么离经叛道的言论,她赶紧解释:“刚才在公司大门外面我撞见了他,见他眼睛发红,似乎是哭过了,我猜想他是来见了你之后才变成这样的,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你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向我兴师问罪?你以为是我欺负了他!说的没错吧?”
“是!”卑微如她被戳中了心思,窘迫低下头,恨不得把脑袋藏进肚子里。
见她鸵鸟的姿态,明婳嗤笑:“他哭了,你就来质问我,原因都不问一个,让我差点以为,他跟你才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