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静婉要用这个孩子把司徒宣留在戈东。
但不是现在!
司徒宣要去救司徒渊,这是杨静婉知道的。但救了司徒渊之后,司徒宣为了这个孩子,他一定要回来!
比起那些权利,杨静婉更在意的是人生的圆的满。
杨静婉想当母亲,司徒宣想当父亲,这个孩子来得很是时候。
…
苏清晚的问题,司徒渊真的回答不了。
“我们先回家好不好?”
司徒渊哀求道,有事好商量,只要苏清晚不说离开,万事好商量!
司徒渊伸手想要去拉苏清晚的手,却被苏清晚侧身一躲,躲开了。
她摇了摇头,“如今,你自由了,不用再受司徒楠的折磨了,也得了这皇位,也该放我自由了。”
她要走了,苏清晚要走了!
这本不是她苏清晚的生活,她要去过自己的生活了。
苏清晚侧身抬步离去,一边走一边脱掉身上的喜袍外裳和头上的簪子。
这些,都不是她的!她要统统丢掉!丢掉!
“砰”
“皇兄!”
司徒渊身形一晃,就这么直挺挺地倒地。
昭阳站在下面,看着司徒渊就这么倒下去。
苏清晚本是要离开的,可听到巨响和昭阳悲烈地哭喊,苏清晚还是忍不住扭头看向司徒渊。
苏清晚离司徒渊最近,看到司徒渊倒地的那一刻,她没有任何犹豫,用比离开还快的速度,飞奔到司徒渊身边。
苏清晚还是放不下司徒渊。
苏清晚一边哭着喊着,司徒渊,你起来,你快起来!
但司徒渊没有任何回应,双眼紧闭。
“快,快去传太医!”
慌乱之中,成叙让人去传太医了。
昭阳也从悲伤之中抽回了一丝理智。对董常林说道,“董统领,快,快去渊王府把孙医士和刘总全带进宫!”
昭阳觉得,司徒渊的情况,大概只有孙医士和刘全知晓。
董常林也没有任何犹豫,立马出宫去渊王府带人,毕竟如今的司徒渊可是皇帝,一国之君,不容有半点差池!
司徒渊还是住进了他小时候住的宫殿。这才离开没几日又回来了。
地上的血渍尚未清理干净,每一摊血渍都在诉说着司徒渊在过去的岁月里遭受着非人的折磨。
这些,苏清晚都看在眼里。
看着躺在床上,双目紧闭的司徒渊,苏清晚的心隐隐作痛。
被折磨了这么久,司徒渊依旧咬着牙挺了下来。如今,眼看着这一切都将过去了,可司徒渊却倒下了。
脱掉司徒渊的外裳,里面的衣衫,身后一片鲜红的血。
苏清晚的手颤抖不已,尽管她早知司徒渊身上有伤,可看着他挺拔地站在人群之中,苏清晚不知是自我安慰还是真的傻乎乎地以为司徒渊遇到了神医,得了仙丹妙药,几日之间就全然好了。
但眼前的画面,深深地刺痛了苏清晚,也把苏清晚潜意识里的自我暗示,划破了。
司徒渊没有遇到神医,也没有仙丹妙药,他就是强撑着!
司徒渊向来就是这样的人,善于伪装之人!
哪怕遍体鳞伤了,他依旧可以装得无事。
太医来了,一屋子太医围在司徒渊床榻前,纷纷摇摇头,眉头紧锁,束手无策。
大概,他们是从来就没有遇到过像司徒渊这般如此坚韧之人。哪怕伤成这样了,依旧能挺这么久。
如今,司徒渊身上的外伤,他们可以处理,但那些伤及肺腑之病,他们拿什么来救呢?
司徒渊的脉象极其凶险,感觉…感觉筋脉全断了。
这种大凶之象,这些太医自然不敢随意说出口。毕竟司徒渊身份尊贵,且,如今是特殊时期。
若说了出来,恐怕天下大乱了!
如今他们也胆战心惊!若救不活司徒渊,恐怕他们这些太医项上人头也不保了!
“你们倒是动手医治啊!为何一个个杵在一旁,就这么看着?”
看着这些太医无动于衷,昭阳急了,催促着他们上手医治!
若是能医治,他们又怎会不去医治呢?问题就在于他们就是没有这个能力啊!
“你们怎么回事?本公主使不动你们了吗?你们若再不医治,本公主要了你们的命!”
早一刻医治,她的皇兄就能少一些痛苦,他们这般没有任何作为是想让她的皇兄死吗?
若皇兄有个三长两短,昭阳让他们这群人死无葬身之地!
她好不容易从深渊之中回来,就是为了救自己的皇兄!如今,皇兄就在她面前,昭阳自然不会让司徒渊有事的!
“公主,臣等实在是束手无策!”
横竖都是死,不如实话实说,死也死得清清白白的!
“束手无策?亏你们说得出口!你们可是太医,饱读医书,就一个外伤,你们居然说束手无策?你们说这话,心中可有愧?”
身为医者,医者父母心,居然说出这样的话,医德有亏!
当然,昭阳不愿意相信司徒渊已经伤得很重!她自我安慰,她的皇兄只是皮外伤而已,仅此而已!
“公主,莫要为难他们了,渊王服了药。”
孙医士和刘全这时走了进来。
他们来了,但能不能救活司徒渊,这事说不准。
围在司徒渊床前的那些太医,自觉地让开路,让孙医士和刘全他们来到司徒渊的身边。
孙医士和刘全是司徒渊身边的人,也是伺候司徒渊最久的人。
司徒渊的事,也只有他们是最清楚了。
“众位大人,你们出去吧!王爷交给老夫即可。”
孙医士让太医们出去,人多在这围着也没用。
太医们你看我,我看你,谁都不敢动。
“走吧!留你们在此也是无用!”
昭阳看着这些太医们就一肚子气!窝囊废!留着反而碍眼!
太医们如获大赦,一个个拎起身边的箱子,慌忙跑出去!
唉,又捡回一条命!
太医们走出院子,擦了一把冷汗,在心中暗叹道!
“他们走了,皇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你们二人最好同本公主说清楚!否则,本公主要了你们的狗命!”
人群散去,屋内就他们几人,这下,孙医士和刘全该一五一十把事都说清楚了吧?
“王妃,公主,我们王爷是服了药物方能站起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