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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兄朱允炆,请陛下赴死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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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章 齐泰的阴谋,拜访张三丰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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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,你不用着急,也不是没有办法,咱们可以先派人去摸摸朱柏的底,看看朱柏到底是什么态度。”齐泰建议说。

“如果朕下一道旨意,就像削周王的藩那样,把湘王也削了,行吗?”朱允炆试探着问道。

齐泰听了之后,一皱眉:“陛下,微臣以为不妥呀。”

“为何?”

“当初,你削周王的藩之所以很顺利,是因为周王罪大恶极,做的不法之事实在是太多了,满朝文武,各路藩王也无话可说,

但是,湘王和他不一样,

湘王为人处世,向来小心谨慎,并没有犯什么过错,

镇守荆州,立有大功,你以什么理由把他给削了呢?

另外,湘王文武兼备,治军有方,荆州水师,所向披靡,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,

搞不好,万一激起兵变,他和朱棣联手对抗朝廷,岂不是更加麻烦?

这也是当初为什么微臣建议陛下先削燕王的藩的原因,如果出其不意把燕王的藩给削了,湘王便会孤掌难鸣。”

闻言,朱允炆急得满头是汗:“难道说,就没有办法对付湘王了吗?”

“办法也不是没有。”

“爱卿,你有什么好办法?说来听听。”

齐泰沉思了片刻:“陛下,可以把赵思礼关押起来,然后,令朱允熥去对付湘王,

这有什么好处呢?

如果朱允熥顺利地完成了此次的任务,还则罢了;

如果他没有能完成任务,陛下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治他的罪。

再说了,吴王也好,湘王也罢,都是藩王,终究都是要削去的。

他们两个人,如果有一方受到伤害,对于朝廷来说,也没什么损失。”

朱允炆听了之后,微微点头:“你这个法子倒还不错,可是,以什么理由抓捕赵思礼呢?”

齐泰听了,冷笑了一声:“那还不简单?

赵思礼不是兵马指挥使吗?”

“是啊,那一次朱棣兴兵来犯,他作为兵马指挥使,却束手无策,难道没有失职之罪吗?”

朱允炆一听,连忙道:“对对对,爱卿,你说得太对了,告诉你太失职了,太让人失望了,

朕这就下旨,把他的官职一撸到底,让纪纲前去捉拿于他!”

第二天早上。

纪纲带着数十名锦衣卫闯进了赵思礼的府上。

若论功夫,纪纲恐怕未必是赵思礼的对手。

但是,赵思礼是朝廷的忠臣,他不愿意反抗。

因此,赵思礼被纪刚给抓了起来,关进了锦衣卫的大牢之中。

吴王府。

朱允熥正在庭院之中,练习拳击。

赵宁儿哭着来了。

朱允熥吃了一惊,问道:“宁儿,发生什么事了?”

“陛下,平白无故把我爹给抓了起来,投进了锦衣卫的大牢之中。”

“陛下为什么要这样做?”

“不知道呀,我爹向来对朝廷忠心耿耿,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不法之事,

可是,朝廷居然以莫须有的罪名把我爹的官职一撸到底,并且,把他老人家给关押了起来,

说什么,上次朱棣兴兵来犯,我爹作为兵马指挥使却没能退敌,罪莫大焉。

你说,这叫什么理由?”

“那朝中文武大臣多了去了,不都没有办法退敌吗?

齐泰不是兵部尚书吗?他退敌了吗?

怎么不抓那些人,却把我爹给抓了去,这不是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吗?

你说,他们下一步想怎样,难道说要对我爹下毒手吗?呜呜……。”赵宁儿说到这里,哭得更伤心了。

朱允熥从口袋里掏出手帕,轻轻地把她的眼泪擦去,安慰道:“你别着急,事情还有转机,我想纪纲也不会把你爹怎么样的。”

“你说朱允炆是不是疯了?

只要是朝廷的忠臣,他都要关押,甚至杀害,却重用和亲近那些奸佞小人。”

“你别着急,我们再想办法把你爹救出来。”

就在这时,只听门外有人高声喊道:“圣旨到!”

赵宁儿赶紧躲到了屏风后面。

朱允熥迈大步,前来迎接圣旨。

前来宣读圣旨的非是旁人,正是太监王钺。

朱允熥跪伏在地上:“罪臣迎接圣旨。”

只见王钺把圣旨取出,展开,高声宣读: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:湘王朱柏整日求仙问道,行为诡异,似乎对朝廷不满,特命朱允熥前往荆州观察,若发现湘王有什么不轨之处,务必将其抓捕回来,钦此!”

“罪臣领旨!”

朱允熥双手接过圣旨。

朱允熥站起身来,就问:“王公公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?

我现在已经是一个被废了的王爷,怎么朝廷有什么事情,还让我去干?”

因为上一次,王钺拿了朱允熥的钱,因此,心里对朱允熥的印象是极好的。

王钺笑道:“吴王,所谓能者多劳嘛,这正说明吴王是一个有才华的人呐,不为别的,陛下是想削藩,但是,因为,刚刚才把周王给削了,听说北平那边不太平,如果突然削湘王的藩,又怕激起兵变,派别人去又不放心。

陛下知道吴王做事稳妥,因此,派你前去呀。

不过,这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。

如果说你将来表现好的话,或许能够重获自由啊。”

朱允熥苦笑了一声:“不瞒王公公,我在府上已经呆习惯了,哪都不想去。

现在外面,太过闹腾了。

一件事处理不好,便会惹火上身啊。”

“吴王你放心,朝中有什么情况,我会第一时间向你禀报的。

有老奴在,在皇上的面前,多多少少能给你提供一些方便。”

朱允熥一听,心里明白王钺这话说得并不过分。

王钺现在很得朱允炆的宠幸啊,就算是朝中的大臣,也没有王钺在皇上的面前说话顶用。

朱允熥就问:“这次是不是齐泰的意见建议?”

“嗯,”王钺顿了顿,“实不相瞒,确实是他的意思啊。”

“齐泰好像和我过不去,他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呀。

像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,

齐泰是想让我去做恶人,

如果我处理不好,

回来就要治我的罪,是也不是?”

“吴王真是洞若观火呀,不管怎么说,吴王此去,千万小心,湘王文武兼备,并非等闲之辈,可不太好对付,尽量把这件事情处理好。”

朱允熥双臂抱于胸前,紧皱双眉:“湘王占据着荆州,荆州乃天下之腹,富庶之地,荆州水师也十分骁勇,天下无敌,朝廷对他不放心啊。”

“吴王明白就好。

奴才相信吴王一定有办法处理好这件事的,就此别过了。”

“王公公,你慢走。”

等到王钺走了之后,赵宁儿又从屏风的后面转了出来。

“允熥,这一次,我要和你一起去。”

“此去诸多风险,你就不必去了。”

“这一次关系到我爹的生命安全,如果出了什么差错,我爹就活不了,我非去不可呀。”赵宁儿神情忧虑。

“不行,我说不许去,就不许去!”朱允熥语气坚决。

上午。

武当山。

烈日当空,无风!

朱柏和吴氏带着一些随从,携带着重礼,来到了武当山的脚下。

朱柏抬眼看着这座山,郁郁葱葱,山峦叠翠,云山雾海,怪石嶙峋,真是好不壮观呀。

众人顺着台阶向上攀爬,大约爬了一个多时辰,终于,来到了玉虚宫。

朱柏发现,此宫殿巍峨壮观,气势恢宏,矗立在山腰之上。

有小道童过来迎接,问道:“你们是什么人,要找谁?”

朱柏十分客气:“仙童,我们要找仙长张三丰,请问他可在观中?”

“哦,你们来得挺巧,师父昨天云游刚回来,此刻正在休息。”

“那太好了。”朱柏一听,十分高兴。

“你们在这里稍等一会儿,请允许我进去通报。”

此刻,朱柏隔着帘子,看见堂上的榻上有一人正在休息,赶紧拉住了小道童,用手只是指着那个正在睡觉的人,低声问道:“那人便是仙长吗?”

“正是!”

“请勿打扰他老人家休息,我们在这里稍等一会儿。”

“施主请自便。”那名小道童听朱柏这么一说,也就忙去了。

朱柏和吴氏在门前等了一个多时辰,可是,张三丰还没有醒。

朱柏和吴氏热得满头大汗。

那些随从都躲到了树荫下面,拿着蒲扇不停地扇着。

这天气实在热得受不了,吴氏显得有些不耐烦,也躲到了一棵树下面乘凉去了。

过了一会儿,张三丰翻了个身,背部朝外,面部朝里。

朱柏垫着脚,伸长了脖子,看得真切,心头一喜,以为张三丰醒了,

可是,张三丰翻了一个身之后,接着睡。

朱柏就这样在门前又站了很长时间,一直站到日头偏西。

终于,张三丰醒了,他问小道童:“有俗客来访否?”

“有一个自称朱柏的人前来拜访,从上午一直侍立到现在。”小道童回答道。

“哦,你为何不早说?”

“师父,弟子是想通知你的,但是,那位施主不让通报。”

“容为师更衣。”

时间不长,张三丰换了身太极八卦道服,乐呵呵地从里面走了出来?

朱柏闪目观看,只见张三丰身材高大、瘦削,须发皆白,飘散于胸前,看不出有多大年纪,好似有八九十岁了,又好似有一百多岁,二目如电,两边的太阳穴鼓鼓着,齿白唇红,精神矍铄,仙风道骨,飘飘然好似神仙!

朱柏赶紧上前施礼:“弟子朱柏拜见张真人!”

张三丰看了之后,微微点了点头:“昨日,贫道和几位道友在一起游玩,有些乏累了,今天睡了一天,总算是歇过乏来了,失礼之处,还望见谅。”

“仙长,无妨。弟子冒昧前来拜访,能够得见仙长,真是三生有幸啊。”

随即,朱柏命人把礼物献上,黄金五百斤,白银一万两。

“施主,何故带这么重的礼?”

“略表寸心,不成敬意。

听说山上要修建紫霄宫,弟子也是尽一点绵薄之力。”

“贫道不能收,请施主把这些礼物带回去吧。”

“仙长,这只是弟子的一点心意,请仙长一定笑纳!”

张三丰见推辞不过,便让小道童把礼物收下了。

有那么一句话,叫做出家人不贪财,越多越好。

朱柏让吴氏在门外等候,自己一个人进了玉虚宫殿。

朱柏发现这玉虚宫高大雄伟,宽敞明亮,通风效果极好,心想自己将来有朝一日,如果能像张三丰这样,在这山上有一个道观,与世无争,那真是再好不过了。

张三丰与朱柏面对面,席地而坐。

小童子奉茶,然后,退了出去。

厅堂里,只有张三丰和朱柏两个人。

朱柏缓缓说道:“素闻张真人已得道成仙,今日特来拜会。”

张三丰摇了摇头,微微一笑:“那些都是江湖传闻,做不得数的。”

“听说,当初,仙长和弟子的父皇有过一段渊源。”

“是啊,曾经我们打过交道。”

“有一种说法,说咱们大明的江山本来是仙长你的,后来,你不愿意接手这个江山,便让给了我的父皇,不知可有此事?”

闻言,张三丰哈哈一笑:“不不不,你父皇是了不起的英雄,这大明的江山是他打下来的,和贫道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
“仙掌,如今父皇已经驾崩了,可是,陛下下旨,藩王不得进京吊丧,弟子连父皇的最后一面也没有见着,心情十分悲痛啊。”朱柏说到这里,放声痛哭了起来。

“你不必如此悲伤,生老病死,自古以来,谁也逃脱不了这个自然规律,你父皇也算是高寿了,他的一生从一个贫苦的孩子、放牛娃,到皇觉寺的和尚,

后来投军,最后,凭着自己的努力,终于成了大明的帝王,他的一生波澜壮阔,什么都经历过了,死而无憾了。”

“仙长,你有所不知,如今,我那侄儿朱允炆继位称帝,但是,谁也没有想到,他这个人,外表忠厚,内心狠着呢,刚一继位便忙着削藩。

前段时间,他已经把周王的藩给削了。

如今,燕王已经被逼疯了。”

张三丰听到这里,微微一笑:“哦,燕王是真的疯了吗?”

“反正现在都这么说,

如果弟子所料不错的话,用不了多久,他就会拿弟子开刀,

弟子从来没有任何野心,只想做一个普通的王爷。

可是,即便如此,朝廷也不会饶过我的。

求仙长教我脱身之计呀。”

张三丰静静地听着,端起桌子上的茶杯,轻轻地哪了一口:“你的心情贫道能够理解,但是,贫道实在是无能为力呀。

贫道已不问红尘中事了。

何况这是你们的家事。”

“恳请张真人收我为弟子,我愿意出家为道,在这里服侍仙长。

恳请仙长收留。”

朱柏说到这里,跪伏于地,痛苦失声。

张三丰看着他,叹了一口气:“并非贫道不收留你,贫道实在帮不了你什么忙啊。

何况你的夫人还在外面等着你。”

“难道说,仙长就要眼睁睁地看着弟子遭难吗?”

张三丰站起身来,眼睛看着窗外,手捻须髯:“贫道倒有一个法子,或许能够救你于危难。”

朱柏一听,眼前为之一亮:“请仙长明示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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