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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9.胜出比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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覃明是木、水、金三灵根,他真正的资质并非在蟠龙殿测试那般, 为普通灵根, 凤琰给他的那块红玉石, 不但掩盖了他的灵体, 还掩盖了他的灵根品级。

他真实的资质,乃上品木灵根、上品水灵根、极品金灵根。

为何金灵根是极品?

那是因为凤琰为极品金灵根,覃明每日与他双休, 金灵比其它活跃, 提炼了纯度, 日积月累, 他的上品金灵根变异成了极品金灵根。

凤东离是剑修, 渡劫时便是剑圣, 故在九天雷劫之下,他一剑指天,傲睨万物, 无惧于九九无归灭魂大劫。

凤琰自然也是剑修,本命剑虽丢失, 却无碍他的修为,故此, 拥有极品金灵根的覃明,法修的同时,也修了剑。

他的剑术只学了个皮毛, 然而对付筑基期的弟子, 绰绰有余。

他学了两套剑法, 一为枯木逢春剑,二为上善若水剑。枯木逢春剑法剑意绵长,生生不息,上善若水剑法以柔克刚,细水流长,两者相融,配合他的木灵根和水灵根,剑气凝丝,锋利无比。

当覃明提着剑,冲向甲级弟子时,甲级弟子胸有成竹,他并未把一个丁级弟子看在眼里。每一位刚入宗门的弟子,皆需练剑,剑术乃是修士必修之术,为御剑飞行的基础,真正想在剑术上有所成就者,需弃法修成为剑修。

覃明能操纵妖植,显然为木灵根。所有灵根之中,木灵根攻击力最弱,除了操纵妖植,便是去仙草园种种地,浇浇水。

甲级弟子双手一掐诀,红鲜的火袭卷覃明,他朝同伴打个手势,四位甲级弟子围住覃明,封住了他的所有退路。

他打算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这碍眼的丁级弟子,已经让他得意够久了,在淘汰了数位乙级弟子和丙级弟子后,这位丁级弟子不该也不能再站在擂台上。

卞离挡了下背后的偷袭,纵身一跃,一个反身双刀甩了出去,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形,攻击他的乙级弟子闪避,双刀返回手中后,卞离跳出包围圈,一转头,看到覃明被四名甲级弟子包围了,他剑眉一皱,欲冲上去帮忙,前方又窜出两个丙级弟子,挡了他的去路。

“当——”武器相接,卞离被缠住了。

迎面袭来的火焰,覃明丝毫没有退怯,上善若水第一式水流花落,剑气凝丝如瀑布飞溅,冲向火焰,同时无数银花绽放,顺着瀑布,旋转着包围住甲级弟子。

甲级弟子一惊,他没料到这个丁级弟子竟真的会剑术,他的火焰瞬间被来势汹汹的瀑布浇灭,那些剑花在他身上绕了一圈,身上这件甲级弟子的防御袍,破了无数道口子,血丝迸出,浑身一痛,他疾步后退。

从后方攻击覃明的甲级弟子被青圣藤挡下,如蛇的藤条仿佛长了眼睛,不管甲级弟子从哪个方位进攻,都被它们拦在后方,无法更进一步,那甲级弟子急得满头大汗。

而一左一右夹击覃明的甲级弟子,一个使枪,一个使锏,皆为近战,他们的攻击速度很快,几乎在覃明化解了火焰后,左右两人的攻击已经到了。

覃明不慌不忙,左手结印,心中一念法诀,从身体里弹出两道金光,化为两面护盾,挡住了左右攻击,两个甲级弟子诧异,他们没想到,这丁级弟子竟然是木金双灵根。

卞离终于摆脱了两名丙级弟子的纠缠,利眼一扫,看向覃明,惊讶地看到覃明同时对付四名甲级弟子,不但没有落败,甚至还游刃有余。

看台上,一排的金丹期修士中,有人笑着问一青衣男子。

“凌峰主,那位弟子可是出自你们无常峰?”

青衣男子正是凌万青,他顺着旁人所指的方向,神识一扫,笑道:“不错。”

“已有数百年未见外门弟子了。宗门曾有传言,凡是通过天祭坛考核的外门弟子,皆资质不凡。今日一见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
“资质虽为基础,但勤能补拙,悟性和天赋决定修炼的速度,这位弟子和另一位弟子在外门时,只三年便筑基了,确实非同一般。”凌万青道。

“哦?另一位弟子是?”那人问。

凌万青一指三号擂台,谈笑自若。“师兄请看那处,有趣得紧。”

那人神识往三号擂台扫去,当看清擂台上的情形,怔了下,即而笑了。

“果然有趣。”

只见三号擂台上,三十余名不同级别的弟子缩成一团,对峙一名身穿青莲色长袍的执剑弟子。

擂台上,凤琰的剑,轻轻一挥,吓得其他弟子瑟缩了下。

初时,这擂台的战斗异常激烈。

抽到三号擂台签的弟子,共有四十二名,等级比较杂,甲乙丙丁戊己庚辛级的弟子全齐了。当钟声一落,丁级以下的弟子便被甲乙丙弟子围攻,很快九名戊己庚辛弟子被打下擂台,失去了竞争资格。

原本,甲乙丙弟子联合,想把丁戊己庚辛级的所有弟子全部清除出去,无奈,丁级弟子只有一位,而那一位竟出人意料地难对付。

当九名低级弟子出局后,一名甲级弟子桀骜自恃地冲向身穿青莲色长袍的丁级弟子,欲一剑将他挑下擂台。其他人分成三团,各执一方,形成三足鼎力之势,旗鼓相当的战斗力,令他们一时难以攻下彼此。

他们完全忽略了丁级弟子,觉得一名甲级弟子去收拾丁级弟子,轻而易举。

那名攻击凤琰的甲级弟子,也是如此认为的。

他冲凤琰冷笑:“这位师弟,你是自己跳下台,还是我挑下去?识相的话,选个轻松的,免得伤了自己。”

凤琰淡淡地看他一眼,无动于衷。

甲级弟子见他一脸无惧,便了狠。既然自找苦吃,便不要怪他心狠手辣。

可惜长了一张俊美的脸,却是个无脑的人。

甲级弟子嘿嘿一笑,挑剑刺向凤琰的眉心。

凤琰的丹凤眼一利,他随意地举剑一挡,攻击他的剑尖被他的剑刃挡下了,甲级弟子惊讶,他完全没有看到这人是如何出招,仿佛一眨眼,那剑便竖在面前,分毫不差挡下了他的攻击。

运气吧?

甲级弟子收剑,劈刺挑,攻击其它要害之处,然而,凤琰的剑好像长了眼睛,不管甲级弟子的攻击在何处,他的剑总能恰如其分地出现挡开。

甲级弟子越攻击,越心寒,额头冒了一层薄汗,他绕着凤琰攻了一圈,完全无法击破他的防御,而凤琰站在原地,纹丝未动。

如猫戏老鼠般,凤琰随意的剑招,使攻击他的人忙得心惊胆颤,最后如何攻击都忘了,他僵直地瞪着凤琰,拿剑的手不断地颤抖,用剑的信念被击破,他已经无法再拿剑。

凤琰幽深的眼睛瞥了他一眼,甲级弟子手一抖,剑落在了地上,出“当——”的一声。

其他战斗中的人,看到那甲级弟子如傻子般,主动丢弃了武器,手无寸铁,如待宰的羊羔,不禁疑惑。

在甲级弟子惊恐地注视下,凤琰终于动了。

他向前跨了一步,剑一挑,刺向甲级弟子,毫无花样的剑法,带着磅礴的气势,如猛虎下山般,扑向甲级弟子,甲级弟子惊喊一声,吓得屁滚尿流,往后一退,主动跳下了擂台。

如雷霆般可怕的剑落在了他原来所站的位置,剑气把擂台的地面划出无数道三寸深的剑痕。

凤琰往擂台下看了一下,那甲级弟子一屁股坐在地上,气喘吁吁,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。

然而,他的这副模样,落在其他人眼里,简直如懦夫般软弱,居然被丁级弟子逼得主动出局,贻笑大方!

到底是怎样厉害的丁级弟子,把一个甲级弟子给吓唬住了?

三足鼎立暂时和解,三十多位甲乙丙弟子,行动迅速,围住了孤单的丁级弟子,里外两圈,丁级弟子即使有通天的本事,也插翅难飞。

凤琰看了看四周的人,右手的剑一抖,剑势一起,便是应战了。

近战的弟子急性子,先冲上前,刀、剑、枪、棍、刺等武器,如天网般地攻向凤琰,精妙的招式,皆蕴含了灵气。

修士区别于凡间的武林高手,便是拥有灵气,附加灵气的攻击,可谓排山倒海,往往一招,便可开天劈地,当然,筑基期的修士做不到如此强大的攻击,却仍然能轻而易举地夺人性命。

刀光剑影,凤琰被围得密不透风,面对如此密集的攻击,他沉着冷静地一掐剑诀,剑气四溢,攻击他的人只觉银光乍现,无数剑影在丁级弟子的周身射出,精湛而巧妙的化解了所有攻击。

“什么?这是……”

“剑意!”

“筑基修为便有剑意?不可能!”

那些人一慌,手忙脚乱,然而,防御性的虚剑突然化被动为主动,剑尖一转,反攻他们。

“糟了!”

“小心!”

“啊——”

围攻中的人,阵势一乱,被凤琰幻化出的剑影追得满场乱跑,而那些远程的法修原本想看戏,却不知生了何事,攻击丁级弟子的人,如跳骚般地乱窜。

他们看情势不对,立马去支援。

五行法术,外加变异的雷电风等全部招呼过去。

一时之间,整个擂台风沙走石,雷电交加,煞是激烈。

三十余人围攻一人,实在胜之不武,但他们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,既然出手了,那便没有收手的可能。

凤琰双眉微蹙,手中的剑一动,衣袍无风自动,丝飞扬,他四周的空气骤然扭曲,剑光乍起,三米之内的范围,刮起了一道剑墙,万剑诀一出,无数道金光刺眼,所有的攻击,被瞬间瓦解。

攻击中的人目瞪口呆,不敢置信,竟然以一人之力,顶住了三十多人的攻击,不仅如此,还反击了回去。

他们眼睛一花,中间被围攻的人失去了踪影,然而,那剑光还在嚣张地攻击着他们,擂台的地上,刮出无数的剑痕,细碎的石子漂浮于半空,在剑光之间,化为粉末。

“啊?”

如鬼魅的身影一闪而过,十个攻击中的人被剑气一扫,整齐地躺倒在地,身上破了数道口子,血流一地。

凤琰手中的剑一甩,脚尖一点剑身,御剑飞行,擂台上的众弟子抬头一看,脸色煞白,只见那身穿丁级弟子衣袍的男子踩着剑,如光似电的在人群中闪过,站立着的二十余人呈扇型,飞身出去,躺倒在擂雷边缘,伤痕累累。

剑光凝聚,凤琰悬于擂台中心,脚下的剑回到手中,他脚尖一点,气势如虹,目光冰冷地盯着躺在地上的三十余人。

受了重伤的三十余名弟子,胆颤心惊地靠拢,他们缩成一团,瑟瑟抖地望着那执剑的可怕男人。

他真是筑基修为吗?

他为何只是丁级弟子?

这场擂台赛,还有再打下去的必要吗?

有此人在,他们如何胜出十人,迎接第二轮比试?

凤琰往前跨一步,三十余人脸色便白一分。

斗法比赛的第一轮,为混战比试,但是众人皆点到为止,不会伤及性命,将人打下擂台即可,但是,面对眼前的这个丁级弟子,他们不敢肯定了,尽管他看人的眼神非常淡漠,但所有人都仿佛预见了死神的降临。

只要他愿意,手中的剑一动,擂台上的其他人皆会身处异。

他们这番模样,落入观众席上的修士眼中,既有趣又荒诞。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,一挑三十,居然还挑赢了。

“此位丁级弟子,亦来自外门?”凌万青身边的人惊诧地问。

“不错。”凌万青点头。

“他的资质,绝对不简单!”那人眼睛灼热地望着凤琰。

凌万青勾了下嘴角,抬头看向正南方悬浮于半空的大能们,他道:“此子拥有极品金灵根。”

“什么?极品金灵根?”那人不可思议。“如此绝佳的资质,为何会被分去外门?”

“为何啊?”凌万青闲散地靠在椅子上,懒洋洋地道,“超灵之体,日月同体,整个修真界的禁忌,你道如何呢?”

那人震惊了。

“超……超灵之体……”而且还是日月同体!

竟与千年前的那位大能一样的灵体,不但有一样的极品金灵根,还日月同体。若是一个相同便罢了,可撞了两个,这概率,真不知该如何解释。

难怪会被分去外门。

然而,超灵根者岂会轻易受限于外在的环境?当初那位大能,据说也是来自外门,过了天祭坛的考核,成为内门弟子。

凌万青摸了摸下巴,道:“除此之处,他还拥有凤族血脉。”

“凤族!”

凤族血脉是修真界最古老的族裔,拥有几万年的传承,虽延续至今,血脉日渐稀薄,但凤凰终究是凤凰,一旦血脉觉醒,将举世无双。

超金灵根,日月同体的超灵之体,凤族血脉,三者融于一体,是如何的强大?若有朝一日,他成长起来,将又是一个凤东离!

不错,凤东离!

千年前的那位渡劫大能,正是他们琼仙宗的老祖,曾经修真界的渡劫第一人。

自他渡劫失败后,千年来,再无修士达到渡劫期,多少大能在合体期晋升至渡劫期时,死于雷劫?

“他如此特殊的资质,宗门岂会坐视不管?”

凌万青道:“我们琼仙宗不像其他宗门,凤东离对琼仙宗贡献极大,功过相抵,一笔勾销,因此,对待拥有超灵之体的新弟子,不像其它宗门那般直接杀了,反而任其展,只要他拥有修炼的天赋,走到哪一步,全凭他自己的本事。”

“话虽如此,但是……”那人欲言又止,最后不再说什么。

三号擂台上的战斗,不但引起了凌万青等金丹的注意,同样也引起了掌门和他身边大能们的注意。

“此子……可是超灵根?”掌门问。

坐于他旁边的无间长老一顿,神识在凤琰身上一扫。

“正是。”

“如何进了内门?”掌门又问。

无间长老道:“原是分配去外门,但几日前,他通过了天祭坛的考核,正式成为内门弟子。”

“是么?”掌门沉吟一声,在凤琰身上多看了两眼,便转去看其它擂台了。

无间长老顿了顿,把注意力放在了三号和四号的擂台上。

不单是凤琰的表现出人意料,连那资质平凡的覃明,同样出手不凡。

覃明以一人之力,不但顶住了甲级弟子的攻击,甚至还反攻回去,逐个击破。他剑一挑,一招草木俱朽,一名甲级弟子闪避不及,被他刺了个正着,他惊呼一声,体内的灵气如狂潮般地泄了,覃明桃花眼一眯,冲他一笑,一脚踢出,把他踹下擂台。

甲级弟子被丁级弟子踢下台,震憾了其他人,不但剩下的三名甲级弟子呆愣了,连互相争斗中的乙级弟子和丙级弟子都受到影响。

卞离趁机出手,双刀斩出,他融合了剑三明教的招式,竟把银月斩使了出来,被他攻击的两名弟子,毫无招架之力,银光一闪,他们便被击飞出去,落下擂台。

刹时,擂台上,十四人,出局了三人,剩下十一人。

十一人,只要再出局一人,这场比试便可结束了。

然而,谁都不愿成为那个出局的最后一人,于是甲乙丙弟子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唯一的丁级弟子。

覃明长剑一指,身后的青圣藤如蛇般地扭动游走,其他人一看,心头一颤,竟不敢冲上去,连剩下的三名甲级弟子也生了胆怯之意。

他们自己都不敢置信,为何会惧怕一名丁级弟子?可是,他们四个甲级弟子围攻他一人,都对他无可奈何,不但身受重伤,还被出局了一人。

这位真的是丁级弟子?

拥有超过甲级弟子的实力,怎会被分配到丁级?

覃明嘴角一扬,知道这些人怕了他,他朝卞离使了个眼色,卞离会意,隐藏气息,从这群人之中瞬间消失了。

覃明纵身一跃,如利剑般地冲上前,竟要一人对付十人——不,是九人!

有人现少了一位丙级弟子,那位弟子非常善于隐藏自己的气息,时常消失在众人眼前,但攻击人时又出奇不意,一出手,便无声无息地淘汰了数人。

剩下的人突然现,被出局的人,竟然皆被那二人淘汰出去的!

还未深思,覃明的攻击已经到,原本聚在一起的九人作鸟兽散,然而,藤蛇已如影随形地缠了上去。

一名甲级弟子身法极快,跳出包围圈,正松了口气时,背后猛地窜出一人,双刀悬于他的头顶。甲级弟子诧异地闪避,转头看向偷袭的丙级弟子,还未反击,便被逼得往右跨了一大步,虽然躲过一击,但他却踩空了,整人滑下擂台,大惊失色。

至此,四号擂台胜出十人,仿佛有感应般,擂台上的阵法启动了,战斗中的所有人被一道阻力隔离,强制分了开来。

覃明略可惜地收剑,那些可爱的藤蛇扭了扭,回到他的身边,绿光乍起,它们全部恢复成种子,覃明手掌一展,数十颗种子回到了他的掌心。

卞离蹲在擂台边上,往下看了看,冲那位坐在地上的甲级弟子挥了挥手。那甲级弟子一脸铁青,恨得咬牙。

有管事走了过来,拿出玉简,为胜出的十人记下了名字。

完事后,覃明跳下擂台,快步地往三号擂台走去。

而此时,三号擂台的战势,也即将进入尾声。

三十号人对峙一人的局面,早被打破,凤琰剑气一挑,竟然把十人挑下台去,他剑气再一挑,又有十人出局,剩下十二人,抖着双腿,惊恐万状地望着他,当他要使出第三剑时,有三人控制不住,主动跳下擂台。

擂台的阵法亮起,劫后余生的九人松了口气,脱力般地跪在擂台上,心有余悸地望着凤琰。

凤琰被阻力隔开,慢慢地收敛可怕的气势,他慢条斯理地把剑插回背上的剑鞘。

管事上台,脸色怪异地记录了那九人名字,来到凤琰面前时,眼睛里闪着奇异的光,态度略为恭敬地记录着。

他心里高兴啊。

压在三号和四号擂台上的赌金,全部翻倍了。

记录完毕后,凤琰走下擂台,看到覃明,冷峻的神色缓缓柔和。

覃明几步走到他面前,兴致勃勃地道:“忱慕,我们胜了。”

“嗯。”凤琰伸手摸了摸他的头。

覃明高兴,恨不得扑进凤琰的怀里,来个庆祝的亲吻,无奈众目睽睽之下,他们不好过于亲昵。

“凤大哥。”卞离走了过来,向凤琰打招呼。

凤琰朝他点点头。“不错。”

卞离腼腆一笑。“这一场覃明最辛苦,他一人顶住了所有压力,我就混水摸了个鱼。”

覃明道:“若无你在其中混水摸鱼,我一个人也难敌众手。幸好这一局,有你在。”

卞离摸了摸鼻子。“其他人呢?我们过去看看?”

“走。”覃明自然地握住凤琰的手,和卞离一起,去看看其他人的战斗状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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