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玄知依旧坐在那里,神态自若,反问了一句,“王主任,如果我是你的话,一定会将事情先调查清楚再下结论。”
“哼,不管怎么样。出手伤人,扰乱医院秩序,这是铁一般的事实。小子,想好怎么死了吗?”
“我说过,我一定会将你的心肝全部挖出来,泡在福尔马林里,做成标本!”
李玄知本不愿与王主任交恶,打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,消除误会,可看到他这般不讲理,顿时也来了火气,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:“那依照你的意思,此事该当如何解决?”
“我给你两个选择。”王主任不紧不慢地说道,“第一个选择你刚刚已经听到了。至于第二个,马上交出我的人,并且对所有损失进行赔偿。”
“不知王主任所谓的赔偿,需要多少?”李玄知懒得计较,毕竟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从王主任那里了解。
在他看来,能够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问题。
王主任听到李玄知毅然决然选择了第二条路,双眼之中顿时迸发出一股贪婪之色,语气也缓和了许多,“先生果然睿智,不过损失嘛,还需要好好计算一番。”
说完,在众人惊讶的眼光中从抽屉里取出一把精致的算盘,拨弄了起来,时不时口中还喃喃自语着什么。
这一举动给李玄知和冯可都整不会了,刚刚还大义凛然,一听到有钱瞬间就换了一副嘴脸。
李玄知看着王主任笨拙的动作,差点没笑出声来。果然,无论在哪里,金钱都是万能的。
“损失不大,暂且算你八十万古铜币吧。”计算完成后,王主任一板一眼地说道。
冯可在一旁全神贯注地盯着李玄知,八十万古铜币可是他们西南大区半年的活动经费,她真的想知道,连队长都不敢轻易招惹的神秘男子,是否确如其名?
“呵呵。”李玄知嗤笑一声,“王主任,你这账算得可不地道啊。”
王主任心里清楚,实际损失并没有这么多,八十万已经溢价了一半以上,刚想和李玄知讨价还价,此时又听他继续说道:“八十万古铜币怎么够,依我看,起码得一百万。”
“八十万古铜币就按王主任刚刚所说,我全额赔偿,另外的二十万就当给兄弟们改善生活了,还请王主任莫要推辞!”
听到这里,无论是冯可,还是王主任,几人全部都愣在了原地。
还能反向讲价的?再有钱都不能如此挥霍吧。
王主任将信将疑,怯怯地说道:“真的……真的是一百万古铜币吗?我没听错吧。”
李玄知心中早已将王主任拿捏得死死的,立马从商城中取了一百万,随手扔在了桌子上。
金灿灿的古铜币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,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冻结了,几人长大嘴巴,呆呆地立在原地。
王主任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,随即对着身旁的诡异医生一脚踹过去,“不长眼的东西,没看到贵客茶水凉了吗?赶紧去给我续上。”
“这位贵客,你真是太……太贴心了。”一时之间,王主任竟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眼前这位神秘的男子。
“你放心,这件事是我们服务做得不周到,我这就安排人将冒犯先生的人狠狠地教训一顿。”
“手术室年久失修,早就想扩建重新装修一番,还要感谢先生帮忙打通拆除,这样也省去了我们许多麻烦。”王主任的话,越说越离谱。
冯可一想到月薪三千古铜币的自己,此时她的内心也是非常嫉妒,这禁忌简直太毫无人性了!
李玄知向着王主任使了一个眼色,王主任自然明白他的意思,将其余不相关的人遣散了出去,单独留下他们二人。
“先生找我,恐怕还有别的事情吧。”其余人走后,王主任又恢复老练的样子。
李玄知点了点头,开门见山,说道:“我想去地下停尸间看看!”
“去哪里做什么?”
提到这个地方,王主任似乎有些惊恐,疯狂地摇着头,极力地反对着,非常不愿意配合。
李玄知想了想,开始掏兜。
一万,两万,三万……
五万,十万……
桌子上的古铜币越来越多,王主任的桌子此刻显得有些狭小,不少古铜币甚至滑落下来,撒在地上,发出“叮叮当当”的声音,散发着浓浓的金钱恶臭。
“够了,不要用金钱来侮辱我!”王主任一拍桌子,从椅子上跳了起来。
李玄知没有停下他的动作,如同机器人般还在重复着。
十五万,二十万……
二十五万,三十万……
躲在门后办公室门后偷看的诡异医生和冯可眼珠子快要跳出来了,看向里面的眼神充满了狂热。
这还是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诡异副本秘境吗?
特别是冯可,心中像是灌下了几大坛酸醋,脑中幻想着一切,这么多的钱,倘若全部用来购买属性和装备的话,起码也可以混个副队长了啊。
他们完全没意识到,对于李玄知来说,自从拥有了迷雾之列之后,这点钱在他的眼中确实算不了什么。
此时的冯可心中不禁诞生了一个想法,如果有机会跟着这位黑衣禁忌混的话,会不会更好一些,但心中坚定的信仰很快让她否定了这个想法。
李玄知的动作还在继续,直到桌子上摆满了小山一般的古铜币才停了下来。
五十万,整整五十万古铜币就那样赤裸裸地摆在王主任眼前!
“告诉我关于地下停尸间的一切,带我去。这些就都是你的。”李玄知充满诱惑的声音忽远忽近,在王主任耳边响起。
“先生,这不符合规矩!”王主任试图再一次拒绝。
“怎么,嫌少?”李玄知拉了拉帽子,【收藏家的神秘帽子】雾气流转,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。
他再一次不断从口袋中掏出大把大把的古铜币。
七十万!
“可以带我去了吗?”
王主任快要被他逼疯了,双手局促地不知道放在哪里,目光却一直死死地盯着桌子上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