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以不用着急回答。”
沈知微垂下眼睑,“反正沈家和瞿家是世交,就算我们不能结婚,跟你结婚的也会是其他世家小姐,而不是陈粟。”
她微笑,“你知道的,一个对你未来没有助力的女人,只会是你的绊脚石。”
沈知微之所以如此自信,自己能成为瞿太太。
最大的原因,就是因为她姓沈。
世家之所以会长久不衰,并不是靠着感天动地的爱情,而是靠着强强联合。
她只要一天姓沈,那么她就是成为瞿太太的最优人选。
瞿柏南棱角分明的脸庞染上了一丝阴郁,他轻嗤,“所以?这就是你屡次三番跟陈粟做对的原因?”
沈知微目光微顿,“你怎么就那么肯定,是我针对她呢?”
瞿柏南挑眉,“沈小姐,陈粟是我妹妹,她的性格我最清楚。”
“你以后,离她远一点。”
“不是所有时候,我都那么好脾气的。”
他的语气不轻不重,却带着十成十的警告。
瞿柏南离开学校后,沈知微一个人站在学校门口咀嚼这几句话,心里像是扎了一根刺。
直到最后,她才反应过来。
聪明如瞿柏南,怎么可能不知道陈粟是什么样的性格。
唯一能解释的,大概就是,不管陈粟是好是坏,在他眼里都不重要。
她就是她,是陈粟自己。
褚邵文消息发出去许久,没等到瞿柏南消息,反而等到了敲门声。
他打开门,“谁啊?大半夜来敲门?”
门外,瞿柏南站在走廊的灯光下,英俊的脸庞阴沉无比。
“陈粟人呢?”
褚邵文挑眉,倚在门框上看了眼屋内,“在卧室,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在洗澡。”
瞿柏南一言不发,径直走了进去。
褚邵文眼看功成身退,直接弯腰拿了自己的外套出门,顺带把门关上。
客厅内,瞿柏南目光巡视一群猴,推开了卧室门。
果然,门没锁。
他脸色瞬间阴沉下来,推门进去。
陈粟刚把浴巾裹上,就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。
看来鱼儿上钩了。
“邵文哥哥,是你吗?”她浴室的门打开了一条缝,娇嗔道,“你能帮我拿一下阳台上我的衣服吗?我进来的时候忘记拿了。”
瞿柏南抬眸看像阳台,诺大的阳台干净整洁,只有一角挂着陈粟的小衣服。
白色的,蕾丝边。
他眼眸骤然暗了下来,喉结颤动。
“邵文哥哥?”没等到回答,陈粟再次试探性喊了一声,“你能听到我说话吗?”
下一秒,一只手勾着她的小衣服,从门缝探了进来。
陈粟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,觉得眼熟,但是很快就打消了怀疑。
瞿柏南估计现在正在陪沈知微,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她租的房子。
“谢谢。”她接过衣服,把门拉上。
两分钟后,陈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。
漆黑的长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肩膀,丝绸质地的睡裙因为沾了水,此时正湿答答贴在身上,完全符合一个男人对女人欲望方面的想象。
她把一侧肩膀的衣服拉下,露出白皙的锁骨,这才转身走出门。
“邵文哥哥?”
她试探性的朝着卧室中央走去,还没来得及看清,手腕就被一股力道猛的拽住。
瞿柏南扣着细腰,把她摁在墙上,铺天盖地的吻接踵而至。
看清来人,陈粟又惊又怕,她偏头闪躲,“哥……”
“陈粟,你最近胆子挺大,”瞿柏南冰凉的指节毫不客气扣住了陈粟大腿,呼吸粗哑,“褚邵文你也勾引,你就这么饥渴,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