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澜澜,我不在家,很多事情都要你来承担,还是那句话,委屈你了。”
“不委屈啊,你不在家,我和水妞每天过得不知道多快活。既不用伺候公婆,也不用伺候老公,你月月挣钱还给我花,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生活。”
江澜小调皮地哼了一声。
那犹如百灵鸟一样娇滴滴的声音,还有眼波流转间的娇媚风情,都让黄景行注视她的双眼,又涌出了几缕危险的暗芒。
他将手指滑进她的长发里,当火热触碰到清凉的那一刻,吻开始变得深沉而又急切。
很快,江澜失去了招架之力。
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,本能地绷紧双腿。
黄景行嘶一声,那种闷闷的哼声,像挣扎的野兽想要脱困……
他们能听见彼此的心跳,感受得到彼此的气息,浑身的燥热已经将黄景行的理智彻底燃烧得一干二净。
当他的大掌在覆上那片山峦时,一点点火花瞬间就燎起了整片的欲望之火。
江澜沦陷在他犹如深潭的眼眸里,“你要干嘛?”
黄景行低头含住她的唇,“就地正法。”
“等等!”
江澜忽然觉得不太对劲,推开黄景行就跑去了卫生间。
过了好一会,她才磨磨蹭蹭地回到卧室。
黄景行看她怯怯的样子,不免有些担心,“你没事吧?”
江澜摇摇头,小声道,“没事,就是来姨妈了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哎呀,就是来倒霉了。”
天呐,怎么这么会赶时候啊!!
黄景行生无可恋地倒在床上,无论是生理和心理,一时都难以平抚。
江澜也没想到会这样,她想了想又抱起枕头,“这两天,我还是去和水妞睡吧。”
黄景行抓住她的手腕不让走,“没关系,我可以克服,我想抱着你睡。”
江澜坚持推开他,“问题是我克服不了。黄副营长,明天见。”
好好的洞房夜就这样被迫延期了。
黄景行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烙了半宿的大饼,而江澜在隔壁也没睡好,因为这个时代对姨妈的招待条件简直是太次了。
转天早晨,是黄景行先醒的。
他来到次卧,看到江澜的睡相像个小奶猫一样,便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宠溺的笑容,还在她白皙的脸庞上,轻轻地亲了一下。
什么东西,好痒。
江澜缓缓睁开眼睛,而黄景行好似做贼被抓了现形,立马假装找东西。
“醒了,早饭我来做,你再多睡一会。”
“啊~”江澜打了个哈欠,翻身搂着水妞,“那就辛苦你喽。”
回想起昨晚黄景行那失望的眼神,她竟然闭着眼睛抿嘴偷笑起来。
今天的早饭很丰盛。
黄景行准备了小米粥和鸡蛋,又下楼去路口买回来几根油条,咸菜除了有腌萝卜条和拍黄瓜之外,还有咸口的花生米。
看到江澜和水妞吃得都很香,这让他有一种深深的满足感,还有长久以来空虚的内心,也被这种家庭温暖而逐渐填满。
“黄景行,趁着你今天有空,咱们抓紧去把水妞的领养手续办了吧,再拖下去,人家幼儿园都该放暑假了。”
“放就放呗,急什么,人一辈子就一个五岁,让她在家多玩几天也没什么不好。”
江澜把剥好的鸡蛋递给水妞,“我倒是想让她玩,可是过几天等我上班了,谁照顾她?让她跟你去部队吗?”
提到上班,黄景行这才想起来正事还没说。
于是放下碗筷,从玄关处的鞋柜上拿过来一张通知。
“你的工作已经安排好了,在陆军总医院人事科,日常工作很轻松,回头让水妞去军区幼儿园,这样下了班你接她也方便。”
嚯,这个安排很不错。
江澜盯着通知随口一问,“这么重要的事,你昨晚回来不说,怎么现在才说?”
“昨晚光想着别的事,没腾出空。”
黄景行闷头喝粥,多少有那么点难为情。
江澜嗤他有两副面孔,这会正经得跟什么似的,难道昨晚那么会撩的男人不是他吗?
水妞歪着小脑袋,好奇地问道,“爸爸,你的脸怎么红了?”
江澜噗嗤乐了,把通知搁到一边,“这还用问,你爸他干了坏事,心虚了呗。”
黄景行也会接,“我是真想来着,就是没干成。”
就在江澜立起眼睛瞪他时,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。
水妞刚想跳下板凳,一把就被江澜抓住。
“以后不许随便开门,尤其是我和爸不在家的时候,即使需要你在里面开门,那也要先问清楚是谁,明白吗?”
水妞嘴上不服气地哼了一声,但身体却很听话地留在椅子上。
她其实还没有意识到,自己已经渐渐地融进了这个家庭。
江澜对她的表现很满意,在摸摸她的脸蛋之后,又给她掰了一小块油条。
这时,一个男人的声音令她感到浑身一紧。
“你好,你就是黄副营长吧?我是对门的宋承志,前几天你过来拜访时我没在家,这是我的结婚喜帖,如果有空的话,欢迎你们也过来沾沾喜气。”
“好,一定,先给你们道喜了。”
黄景行身材高大,把宋承志的身影给完全挡住了。
直到他伸手关门的那一刻,江澜才在他们错身期间瞄到了那个人的背影。
按说她是穿书来的,与宋承志没有过任何交集,所以对这个人应该无感才对,即使评价也应该是相对客观的。
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原主的执念太强,就连带她也对这个渣男产生了极度的抵触情绪,甚至可以说达到了生理性讨厌的地步。
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想光火!
尤其想起他在原书里干过的那些事,江澜就恨不得捏着嘴巴,给他灌下一剂猛药!
让他以后彻底地成为一个废人!
呼,最近总是有列强的想法,太可怕了。
黄景行打开喜帖看了一眼,“叶宝珠,听起来有点耳熟。”
江澜瞪他,“何止耳熟,将来见了还面熟呢!”
面熟?
黄景行思索了几秒,忽然想起来妇女大队长当时给他看得是两个姑娘的照片。
一个是江澜,另一个好像就叫叶宝珠。
实话实说,那个女人长得也还不错,只不过和江澜的清纯气质相比,叶宝珠的眉宇间都透着一股子精明和算计。
想不到她居然嫁到了对门。
黄景行以为江澜吃醋了,便向她解释道,“因为搬家那天是连夜干活,怕邻居们有意见,我就买了些点心向楼上,楼下,还有对门打了招呼,可能是因为这个,所以才给咱们送喜帖的吧。”
但江澜可不这么想,她是最了解叶宝珠的了。
不用问,这肯定是她强烈要求的。
目的就是要整活了!
如果江澜没猜错的话,叶宝珠这是在向她炫耀。
意思是她有风风光光的婚礼,而江澜却没有,扯了证就开始跟人家没羞没臊地过上了。
就这点小心思,她还能不知道?
看着红色喜帖上的日期,江澜突然有点小激动。
她信心满满地放下碗筷,对着饭桌上的父女二人唇角微扬。
“等会办完正事,我们再去百货大楼逛逛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