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偷听心声后,女帝爱我如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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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章 大意了,年轻人不讲武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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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烬撇了撇嘴:“师尊,宗师之力这么难达到,还不如不要。我看等到晋升宗师之力,怕是已经成为垂暮之年了,那时候又有何用呢?“

“哈哈!孩子,你太小了,你不懂,你低估了宗师之力。“白无痕转身时,玄色衣袍猎猎作响,“宗师初期寿元一百五十载起,巅峰强者可活千年。当你见过山河更迭,历经王朝兴衰,便知这世上再无比突破境界更值得追逐之事。“他忽然伸手按住萧烬头顶,掌心灵力如暖流注入,“如今我已为你逆天改命,待你突破九品巅峰,再给二十年,必能冲击宗师。“

“可这样也要三十年......“萧烬急得直搓手,“就没有更快的法子?“

白无痕转动着手中的琥珀茶盏,忽然压低声音:“也不是没有,除非......“

他猛地起身,玄色衣袍扫落案上卷轴,“除非不是这方天地之人,便能不受大道规则束缚!“话音未落,整个人突然剧烈颤抖,周身腾起墨色雾气,“可主上我寻遍这方天地任何角落,历经无数个春秋,也没有察觉道......“

沙哑的声音戛然而止,周身突然腾起诡异黑雾,待雾气散尽,座上已空无一人。

再相见时,白无痕形容枯槁,似是经历了生死之战,却对那半截话绝口不提。

此刻,回忆如潮水般向萧烬涌来,他的心中满是悲戚与怀念。长久以来,他一直认为白无痕已经彻底离他而去,生死两隔。

想起往昔与白无痕相处的种种,他的眼眶不禁微微泛红,拳头也下意识地攥紧。

在他的认知里,白无痕早已消逝在这世间,他曾为其悲痛不已,也时常在夜深人静时,对着他的画像暗自伤神。

却不知,白无痕实则是假死脱身,以另一种身份继续操弄着这世间,而这个真相,萧烬始终无从知晓。

此刻,萧烬摩挲着象征着赤霄阁阁主的赤霄令,檐角铜铃在夜风里摇晃,恍惚间又听见师尊当年的声音。“宗师巅峰寿元止**年。”白无痕倚着雕花窗棂,忽然神色悠远,“我已历经千秋万……”话音戛然而止,只余指尖无意识叩击窗台的声响。

那时的萧烬将“千秋”等同**岁,望着师尊鬓角若隐若现的银丝,暗自揣测这等绝世强者也将大限将至。直到白无痕陨落的消息传来,他虽悲痛欲绝,却也觉得一切都在情理之中。

殊不知“千秋万代”四字,暗藏着跨越时空的惊世布局,而这个真相,注定要随他深埋黄土。

寒意浸透窗纸,萧烬猛地攥紧令牌。墨辰的横空出世,还有堂弟和冥儡的消亡,都在印证着那个可怕的猜测。

若墨辰真的达到宗师境,那动辄百年以上的寿元,足以让其谋划跨越数代人的惊天布局。与记忆中白无痕偶尔泄露的气息竟如出一辙。若此人当真踏入宗师境,赤霄阁这点根基不过是螳臂当车。

目光投向五十里外灯火明灭的将军营帐,他忽然轻笑出声。与大将军次子结盟,既能借军方势力搜罗炼制冥儡的特殊人选,又能借其威慑朝堂,化解工坊被查的危机。这般一举两得的买卖,何乐而不为?

披风猎猎作响,萧烬推门踏入夜色。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,惊起寒鸦掠过将军府旌旗,倒像是棋局落子前的预兆。

另一边,夜色如墨,将京城裹进浓稠的阴影里。丞相府密室烛火明明灭灭,陆承钧转动着羊脂玉扳指,看着楚怀瑾将鎏金酒盏重重砸在檀木案上,震得密函上的朱砂印都模糊起来。

“赤霄阁那群疯子!“楚怀瑾铁甲护腕擦过案几,迸出火星,“先前说好的里应外合,结果萧绝的人全成了弃子。现在又得分兵防着他们,陆相,你说该怎么办?“他眉头拧成死结,城外防线因赤霄阁的背刺千疮百孔,这让他倍感压力。

陆承钧端起青瓷茶盏轻抿,茶汤映出他眼中算计的冷光:“大将军何必着急?等云清逸此番从天元城归来后,朝堂必然有场好戏。“他顿了顿,指尖划过案头的密报,“不过,眼前最棘手的问题是墨辰。老夫原本以为女帝是随便找个心腹担任剽悍大将军,没曾想到这家伙是个硬茬。“

楚怀瑾冷笑一声,心中却暗自焦灼。他完全不知晓,此刻千里之外的赤霄阁阁主萧烬,已决定再次向他抛出橄榄枝。

楚怀瑾捏着被揉皱的密报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想到儿子楚吞岳贸然拒绝赤霄阁合作的莽撞之举,他胸腔里腾起一股无名火——若当时先稳住那群疯子,何至于如今腹背受敌?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虎符,冰凉的金属纹路硌得掌心生疼,城外二十万铁骑的调度在脑海中反复推演。

“哼,真到鱼死网破的那天......“他冷笑一声,铁甲护腕重重撞在案几上,震得鎏金酒盏里的残酒泛起狰狞的涟漪。烛火在他眼底跳跃,映出一抹狠厉的光。这天下,究竟谁能握住最后的胜局,还未可知。

与此同时,京城暗巷深处,幽冥教的黑幡悄然升起。楚凛隔着玄铁面具,看着教徒们搬运一箱箱精铁,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。

清冷的月光如霜般洒在狭窄的巷子里,楚凛戴着玄铁面具,周身散发着森冷的气息。他死死攥紧手中的幽冥教教主令牌,骨骼发出细微的咔嚓声响。苏逸暗中移交的势力远超预期,密道里堆积如山的精铁兵器,城外新募的死士营,都在无声诉说着庞大的野心。

“苍狼国将我打成废人的羞辱,父亲把我当权力棋子的算计,女帝视我如弃子的轻蔑……”他胸腔里爆发出阴鸷的笑声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“这些债,我要整个京城连本带利地还!”夜风卷着幽冥教黑幡猎猎作响,将他的低语扯碎,消散在沉沉夜色之中。

“教主,这批兵器足够装备两千人教徒。“属下的汇报打断了他的思绪。楚凛望着远处丞相府的方向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。

盛夏的热风裹着尘土灌进幽巷,楚凛捏着密信背靠斑驳砖墙,玄铁面具缝隙里渗出细密的汗珠。下属刚传回的消息还带着体温——陆承钧与楚怀瑾正在丞相府密室密谋。

“两只老狐狸又凑到一块儿了。“他嗤笑着将密信卷成纸筒,猛地甩向墙角,惊起一群仓皇逃窜的蟑螂,“自以为机关算尽,不过是别人棋盘上的过河卒。“

热浪卷着他的冷笑撞在幽冥教黑幡上,布料发出猎猎声响。掌心的教主令牌烫得惊人,提醒着他那个足以颠覆天下的秘密——搅动风云的苏逸、武盟白无痕、神秘的岁月遗客,甚至传说中的“人皇始祖“,不过是同一人的千百重假面。当朝堂与江湖还在迷雾中厮杀,真正的执棋者早已在暗处布下了跨越百年的杀局。

突然一阵热风挤进巷口,楚凛猛地扯开领口系带,粗布衣襟下渗出的冷汗洇湿前襟。喉结在发烫的空气里剧烈滚动,他伸手探入袖中,摸出半块染过血的玉佩——边角处参差的断口,正是那天被苍狼国勇士被击碎的痕迹。这枚母妃临终前跪在佛前求得的保命物,终究替他挡下了致命一击,却也成了父亲将他弃如敝履的铁证。

“父亲你不是喜欢玩权力游戏?”他用指腹摩挲着玉佩上的裂痕,嘴角扯出冷笑,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,“这次,该换我执棋了。”

与此同时,丞相府密室的烛火骤然明灭。陆承钧转动翡翠扳指的动作一顿,与楚怀瑾对视时,两人眼底都闪过警惕。

“大将军可听说城西码头异动?”陆承钧指尖叩击着红木茶案,茶盏中的涟漪映出他紧绷的下颌,“暗桩传回急报——有大批流民聚集处飘着幽冥教黑幡,楚凛的心腹刘福也现身其中。”

楚怀瑾的铁甲护腕重重砸在案上:“刘福?幽冥教?不好,老夫上当了……”

此刻他猛地想起楚凛前日那反常之举——那个被他视为废人的二公子,竟派心腹刘福,用三箱黄金换走了他库房里的陈旧兵器。当时刘福临走前特意说,这些兵器是拿去给二公子那十几家当铺的护院用,他还特意给打了折。可刘福却似笑非笑地扔下一句,日后定会后悔卖得太便宜。

那时他便心存疑虑:不过百来号护院打手,怎用得上一个师所需的兵器?但又想着,许是兵器太过破旧,大多不堪使用,需要大量淘汰替换,便也没再多想。想来,那些锈迹斑斑的刀剑,怕是早已武装起一支隐秘死士。

楚怀瑾猛地攥紧腰间佩剑,青铜护腕撞出冷响:“大意了,年轻人不讲武德!老夫真的上当了!楚凛那小子的腿根本没废!对外宣称要瘫一辈子,分明是引我们入局的幌子!”他额角青筋暴起,脖颈上的血管突突跳动,想起几日前在街头撞见的“残废二公子”——那人虚弱地倚在轮椅上,连咳嗽都带着气若游丝的颤音,此刻想来,竟全是精心设计的戏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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