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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亲后,在摄政王怀里为妃作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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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1章 宿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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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晚,他自然没有留宿在慕染云房内,而是头也不回的走掉。

他固执己见的认定,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严重背离了从小浸淫着他的学术礼法,可心内却怎么都屏蔽不开那份莫名悸动。

翌日,他又是在一片叮当作响中惊醒,虽然这次已有了猜测,但仍迅速跑到声源处。

果不其然,慕染云手里捧着药碗,单脚因站不稳,撞到了一排药匣,而她手中的药汤却只溅出了两滴。

“呼……还好还好,你快把药喝了,这药若是洒了,我可就白当一回瘸子了!”她将药碗递给他,欣然说道。

君祈夜眸色亮了几分,“你不是让我来煎的吗,怎么又亲自动手了?”

“我怕你用的火候不对,白瞎了我这么好的当归。”慕染云身子晃了又晃,大大咧咧说道。

他暗叹了声,走过去一手将她牢牢扣在自己怀中,另一只手夺过她的药碗大口喝下,无奈道,“神医大人,我喝光了,您可以休息了吧!”

她眉眼弯成了一泓月牙,“咦,这回你不怕我给你下毒了啊!”

他怎听不出来她话里的嘲讽,缄默不语的将她扶回房间。

原本他打算今日就离去,可实在不忍留她一个行动不便的女子待在这深山老林中,尤其是他发现,她看上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灵活……

接下来的几天里,‘金鸡独立’状的慕染云摔碎了无数锅碗瓢盆,导致他每次听到稀里哗啦的声音就分外敏感,生怕她再被什么东西绊倒。

可无奈慕染云是个不得片刻安分的主,脚刚能下地便吵嚷着说后山那片留兰草要收,否则便过了季。

他心怕她腿脚不便再从山上滚下来,只得提上剑跟她一起出了门。

路上慕染云心情大好,嘴里哼着不知名的苗疆曲调,很是悦耳。可他却冷着脸跟在她身后,暗嘲自己活像个侍卫。

一片芳香馥郁的留兰草丛中,慕染云身着靛蓝色苗装,腰间别着两羽雀灵,百褶绣裙不及膝,露出白皙纤细的小腿,头上戴着简单的苗银发饰,在阳光下耀眼而夺目。

她弯下腰用小镰刀割下一把留兰草,觉得身后那个男子如冷面杀手般不够言笑,刚想回眸逗他一逗,却见他眸光深寒,朝自己缓缓拔出了手中长剑。

那把冷剑淬着凛冽的刃光,势如破竹般朝她刺了过来,她嫣然的笑容顿时凝固在唇角——

徒然,剑光飞快闪了几瞬,她只听得什么东西被砍断的刺耳声,当再次回神时,他已将剑收回,波澜不惊地擦着剑刃残血。

她这才发觉,自己身后竟不知从哪冒出一条银白花斑的五步蛇,已被男子斩为数段……

“你救了我一命,真是多谢你了。”她真诚的说道。

君祈夜冷冷睨了她一眼,不动声色的说,“你也救过我一命。”

“哎,这不一样,身为医者本就应以治病救人为己任,更何况你无端端倒在我药王谷门口,这要是不把你救起来,我药王谷的名号不就白起了!”

她蹲下身体去看那条已经被大卸八块的五步蛇,表情还带着几分失落和怅然。

“可惜……若是能活捉,用五步蛇泡酒可有壮阳补肾的强效,最适合你们这种大病初愈,内力虚空的人进补了!”

“……”

半晌后,他迟疑问道,“我的一个远方妹妹患了重病,自幼极度畏寒,夏日里也需裹着厚重的衣物,秋冬更是离开火炉便寸步难行,还伴有咳疾发热等症状,宫中……家中所有大夫都已瞧过,却不知为何病。”

慕染云捏着精巧的下巴思忖一番,“听你口中描述,我认为是你那妹妹体质太过虚弱所致,这种病症以食补调理几年便好,平日稍加注意,无需过多用药。”

“可我妹妹的病远不止这么简单,她还会时不时晕倒和咳血,大夫都说这是一种闻所未闻的怪病。”君祈夜蹙眉道。

“我虽从医时间不长,但家师乃是南疆大名鼎鼎的医圣,若真是疑难杂症我断然不会轻易下定论,可你口中描述的无非就是寻常寒症,至于什么咳血晕倒,你确定她不是在故意装病吗?”慕染云不假思索的说道。

“你……”他脸上浮出一层薄怒之意,汹戾的话语在喉间滚了又滚,最终还是缝入腹中。

不顾身后慕染云愣怔的表情,甩袖扬长而去。

“喂!这就生气了,也太小气了吧!”慕染云望着他大步流星的背影,喃喃自语道。

但两人之间的冷战只到当晚夜幕降临时分便宣布结束。

君祈夜坐在药王谷的屋檐上看月亮,听闻身后有磕磕绊绊的脚步声,不止一次想要回头去搀扶,但白日里发生的不快像块石头般如鲠在喉,冰冷地说道,“我看你这脚是不想要了!”

慕染云却好似全然将那件事遗忘了般,抱着两坛子酒,亦步亦趋地来到他面前,脸上笑意粲然,“呐,请你喝酒!”

他抬眸瞥了她一眼,表情仍是冷峻不禁,但紧抿的唇角已有了丝松动,伸手接过了她怀中的酒坛。

“这可是我师父亲自酿的酒,对内伤有奇效,别人想喝都喝不到!”她得意地说,自顾自的喝了起来。

君祈夜尝了一口后,也被其中那绵长回甘的口感惊艳,已将慕染云说过‘以蛇酿酒’的事情抛之脑后,赞誉道,“确实不错。”

“喂,我们认识这么久了,你都不肯告诉我你的名字吗?我总不能一直喂啊喂的叫你。”慕染云才喝了几口,脸颊就已飘上淡淡红晕。

他本想着再过两日便要离开这山谷,日后怕是也无缘再见,知道名姓又有何用,但他一垂眸便看到她那双漾着一湾清泓,在黑夜中明灭如星的眼瞳,不由自主地说道,“我叫祈夜,是君朝人。”

“唔,我知你是君朝人,你身上的味道和我们南疆人不一样。”她醺醺然地说道。

君祈夜刚要开口问她,我身上有什么味道?

就见她似寻找热源般靠近他的身体,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,瓮声瓮气地说道,“你身上有股好闻的冷松味……”

她绵软的语调带着暖风吹拂他的耳畔,他心内仿佛猝然升腾起炽热的火苗,整个人如被点穴一般,半点不得动弹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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