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41章
会心一击。
艳鬼捂着自己的胸口, 委委屈屈地看着齐越，一双大眼睛里水光潋滟，“齐大, 您……这是不相信的演技。”
西施捧心，引人怜惜。
可惜齐越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, 他并有被艳鬼勾一点儿怜惜的心思，笑眯眯地挥挥手, “去玩儿吧。”
艳鬼走，犹豫了一会儿，面上的表情变得前所未有地认真，“齐大, 上次和你见面之后，觉得的魂体似乎稍稍摆脱了主……谷曼的控制, 想知道到底要怎样才能彻底脱离谷曼的控制？”
有鬼想受制于人。艳鬼因为一魂谷曼手里, 不得不听命于谷曼，不仅如此还要分给谷曼一半的阳气。如果不是实力不允许，艳鬼早就想从谷曼身边逃离。
艳鬼殷切地看着齐越, 希望从齐越这边得到解脱的方法。
“方法已经告诉你了，”齐越耸耸肩，“就看你能不能把握的住。”
话落，不等艳鬼反应，齐越就挥挥手, “去玩儿吧。”
艳鬼欲言又止，下一秒不知道想到什么，陷入沉思之中。
齐越已经越过他，走向龚子歌。
“齐大。”艳鬼冲着齐越的背影喊道。齐越脚步不停，艳鬼却深深地朝他的背影鞠了一个躬, 许久才站身来，大声道：“谢谢您！”
齐越并不是告诉它方法，而是那天四合院的候，就给了它取回那一魂的能力。正是因为有这能力，它才能上谷曼的身而不被反噬，进而稍稍拿回一点自主权。
如果它想得错的话，只要它多上几次谷曼的身，它被谷曼控制住的那一魂就会潜移默化地回到它的身上来。
上谷曼的身后，自然是帮她和她的丈夫找回年轻的热情。至于谷曼和她丈夫的身体能不能吃得消，就不再它考虑的范围。
想这一点的艳鬼不由得抖了抖，对齐越的忌惮加深了几分。谷曼只设计齐越一次，齐越却利用它几倍地拿回来。
艳鬼知道自己被齐越利用了，但那又如何？它相信以齐越的手段，多得是报复谷曼的方法，但却选择了帮它解除控制的方式，它要懂得感恩。
***
因为林芊瑾的经纪人临走之前的叮嘱，龚子歌根本就不敢离开片场。就算很困，他的一双眼睛依旧瞪得像是铜铃，寸步不离地守林芊瑾身旁，不给陈劲任何可趁之机。
余光看到齐越走到自己身边，龚子歌也转头，继续盯着演戏的陈劲，声齐越说道：“齐大师，你可以先回酒店休息了。”他要留下来盯人。
齐越却有马上离开，艳鬼的话给齐越很多灵感，他手上有鬼无数，像艳鬼一样戏精的鬼也很多，确实可以找它拍恐怖片。
有了这个念头，齐越自然对拍摄产生好奇，就想留下来看看。龚子歌得知齐越想看拍摄，趁休息的候，直接把齐越带到导演严舒面前。
龚子歌和严舒之前见过面，严舒是知道龚子歌身份的，愿卖龚子歌这个面子，让助理搬来一张马扎放自己的身边，给齐越坐。齐越大大方方地坐下，好奇地打量周围的一切。
严舒见齐越只看不动便放心了，休息几分钟后，继续拍摄。
这场夜戏的拍摄一直持续到凌晨点多才结束，严舒看着监视器里诡异的画面，满地勾勾嘴唇。助理一旁欲言又止，总觉得这一场夜戏被导演拍成灵异片了，是高甜的戏份，却说不出得诡异。
“收工！收工！”严舒可不管助理的腹诽，身伸了个懒腰，拍手说道：“都赶紧回去休息。”
说完转头却看到齐越，惊讶道：“你还啊？”
龚子歌并有告诉严舒齐越的身份，严舒只当齐越是他那个圈子里的纨绔，突然对拍电视剧感兴趣，心血来『潮』地来片场看看。完全想到对方竟然一熬了大夜，还全程不声不响的。
这是想当导演？
严舒不是好为人师的格，但好歹齐越看了一晚上了，看来是个努力的，他不介提点一下，遂问道：“有什么感受？”
齐越的回答却牛头不对马嘴，“你是拍恐怖片吗？”
严舒：“你为什么这么……”
不远处传开嘈杂的声响打断了严舒的问题，他抻着脖子往声源处看去，只看到几个人聚集一，龚子歌好像就其中。龚子歌可是《宫廷娇》的大金主，严舒皱了皱眉，让助理过去看看。
助理跑开，严舒继续刚刚的话题，“你为什么觉得想拍恐怖片？”
“你看……”齐越似乎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，赶紧止住话头，并且指了指已经关闭的监视器屏幕，反问：“你的风格看来很……特别，就跟拍恐怖片一样。”
这倒也是实话，恨不得每个镜头都往诡异恐怖的方向靠，一颗想要拍恐怖片的心蠢蠢欲动，挡都挡不住。正如艳鬼了解到的那样，严舒就是狂热的恐怖片爱好者。
严舒狐疑地看了齐越一眼，却不否认他的话，“你倒是眼尖，确实想拍恐怖片，只是……”他深深叹了一口气，继续说道：“但你也知道，国产恐怖片的口碑早就烂透了，就是想拍，也拉不到投资啊！口袋空空，空有一腔梦想和热情又有什么用？”
他边说边觑齐越。为一个导演，哭穷也算是专业素养之一了。齐越既然和龚子歌是一个圈子里的，看来又对拍电视剧感兴趣，准他齐越面前哭一哭穷，能为自己拉来投资也说不定？
严舒心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，面上却一副无奈落寞的样子，“国产恐怖片几乎有市场了，是想复兴它，可巧『妇』难为无米之炊啊！哎！”
齐越笑眯眯地看着严舒演，心里却有自己的想法。等严舒“哭完穷”，齐越却突然讳莫如深地问：“你的摄影设备应该拍不到一些……嗯……非科学的影像吧？”
“……”严舒愣了愣，结合刚刚齐越的反应，心中突然升大胆的想法，“你能看见？”
并不由猜测，对方刚刚是不是场捉鬼了被摄像机拍进去了，为了秘密不被泄『露』，才旁敲侧击地问他是不是拍恐怖片，又盯着看这么久的？
严舒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来，看不到一点恐惧，反而兴味盎然，恨不得马上就能看到鬼。
齐越脸上还挂着笑，目光却有些闪躲。无不验证严舒的猜测。
严舒还想追问，助理却这候回来了，将自己打听到的事告诉严舒，“严导，前面生了一点争执。陈师见大伙儿忙到，就附近的酒店定了宵夜，请主创一过去吃宵夜。林芊瑾的助理以林芊瑾太累了为由，拒绝了陈师的邀请。”
“林芊瑾今天的这个助理倒是面生，但刚得很。估计对陈师的目的门儿清，陈师的人就以身份压人，想要迫使林芊瑾答应，林芊瑾的助理直接开骂了。”
骂得倒是不难听，但指桑骂槐的味很显，正好让过来想亲自邀请林芊瑾的陈劲听到了，一张脸黑得厉害。如果不是片场人多眼杂，陈劲又戴惯了儒雅的面具，估计真的动手打来。
严舒听完助理的转述，眉头直接拧了来。娱乐圈说不，但说大也不大，有些人表面功夫做得再好，做过的腌臜事，早就圈子里流传了。对于陈劲的风流韵事，严舒也是有所耳闻的。只是严舒怎么都想到，陈劲只是过来客串几场戏，都能盯上他剧组的演员。
严舒眼中闪过瞬间的嫌恶，而后转头齐越说道：“你这儿等，把事解决了，再深入聊聊。”说完就朝龚子歌他所的方向走去。
齐越却有听严舒的话留下来等他，而是打了个哈欠，溜达着离开了片场。
另一边。
严舒虽然是新人导演，但他父亲是国际名导，母亲又是圈内知名的制片人，就算是陈劲也要卖他一个面子，有他出面，这顿另有所图的宵夜自然而然就无疾而终了。
只是陈劲离开的候，别有深地看了林芊瑾一眼，对林芊瑾的兴趣并有因为这件事而打消。
目送陈劲离开，龚子歌像战胜的公鸡似的趾高气昂，再转身面对林芊瑾的候，又像是开屏的孔雀，不断向林芊瑾炫耀自己的战果。
林芊瑾“噗嗤”地笑了出声，心里的那一点担忧随之消失殆尽。她不是不懂好的人，虽然龚子歌的维护让她很有可能得罪陈劲，可她不可能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迁怒自己的男朋友。
龚子歌见林芊瑾笑了，彻底松了一口气。正想林芊瑾说什么，严舒却伸过手来把他拉到角落里，非常郑重地问道：“龚少爷，之前和你一来的那个人到底是谁？”
“朋友啊。”
严舒显然不相信，诈他：“他好像能看见鬼！”
龚子歌一惊，特压低声音：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严舒恍然：“他果然不简单！”
“……”龚子歌：“你诈！”
严舒毫无愧疚之心，反而十分兴奋，戳着双手继续问道：“他是不是能捉鬼？”
到了这份上了，龚子歌也什么好瞒的，点了点头，“是，齐大师很厉害的。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？”
严舒回答，眼睛却极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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