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嫣锦鼻尖酸楚,无力的看向跪在地上的母亲,眼泪奔涌出来,白嫣锦跪在地上抱住母亲。
“没事,没事,我来想办法,我想办法,妈,别害怕……”
“嫣锦啊,对不起,对不起,是母亲对不起你,一直在连累你,对不起啊……”
白嫣锦扶起母亲,让她坐在床上。
梅琼情绪总算有所好转,不过仍旧缩在床角发抖。
白嫣锦将屋子一点点收拾好,打算出去买油漆回来把外面的红油漆擦了。
见白嫣锦要走,梅琼立即惊慌问道:“你去哪啊?”
“我去买油漆,顺便买点饭。”此时已经是傍晚,只不过冬季,天黑的早,最后一缕阳光即将隐入天际。
“我……我和你一起去!”梅琼是不敢在家待着了,要下床跟上。
白嫣锦说:“那些人是不会回来了,放心吧,我很快就回来。”
走到门口,白嫣锦还是叮嘱道:“任何人敲门都不别开。”
白嫣锦走出单元楼,就见到外面围了许多人,有些是公寓里的业主,正在和物业投诉什么。
“你们到是去二十楼看看啊,那地上和墙上跟血似的,门上还写着‘死’字!这也太吓人了
,我可是不敢住了!!”
“就是,那家人是惹了什么人啊,隔音那么好,我都听里面嗷嗷的,跟要杀人了似的!!”
“你们物业不处理好这事,我们天天闹去!!”
原来是同住二十楼的几家业主,在看到那红油漆后,惊慌的好物业投诉。
至于,他们听到不对劲却也不报警,白嫣锦也不怪他们,毕竟很多情况下都是事不关己,拒绝道德绑架。
白嫣锦走过去,礼貌的说:“不好意思,我是二十楼的业主,今天的事给大家添麻烦了,油漆我会处理的……”
“你能怎么处理,瞧着你年纪轻轻的,竟然会去借高利贷,穿的浑身都是名牌,看来是拿借高利贷的钱都买名牌了吧?”一人看向白嫣锦,嘲讽的说。
“现在的小姑娘们都太爱慕虚荣了,仗着自己年轻就想要走捷径,人啊,还是要脚踏实地的强!”
白嫣锦没有搭理他们,只是和物业说:“给你们添麻烦了,受的损失我会赔。”
物业倒是很通情达理,点点头又关切问:“您没事吧,要不要报警?”
白嫣锦摇摇头,无视那些业主嘲讽的话语,走出小区。
走廊有物业处
理,油漆是不用买了,白嫣锦就在附近买了炒菜和米饭回到公寓。
此时,那些人已经都散了,物业动作也很快,正在二十层清理油漆。
白嫣锦歉意致谢,然后开门进去,在关门的时候,听到他们说:“看着挺老实的一个姑娘,怎么那么爱慕虚荣呢。”
屋里没有开灯,白嫣锦将灯打开,瞬间大亮,梅琼惊恐的嗷嗷喊:“啊啊啊,别抓我!别抓我!”
白嫣锦连忙走过去,“妈,是我。”
梅琼这才看清是白嫣锦,脸色惨白的缩在床角,“嫣锦,你终于回来了,吓死我了,吓死我了!”
即使以前欠过赌债,但都是恐吓让她还钱,从来没有像今天那些人打骂侮辱的,她现在整个人都仿若惊弓之鸟。
“别怕,别怕,妈,没事了,”白嫣锦将食盒一一打开,“妈,来吃饭。”
梅琼一整天都没吃饭,此时早已饥肠辘辘,双脚并用从床上爬到床头柜前,拿起筷子大口扒拉米饭。
白嫣锦倒了杯水给她,“慢点吃。”
梅琼被噎到了,连忙拿过水将米饭咽下,眼泪也就涌出来。
“嫣锦啊,接下来怎么办啊,钱怎么还……”忽然想起
什么,梅琼忙说,“找漠廷,他肯定会帮你的!”
“不行!”白嫣锦瞪着眼,拧眉说,“现在公司里事很多,他都顾及不暇,绝对不可以去找他,再说,他已经警告过你,不许再赌了,这次让他知道,不用那些人剁你,他就能剁你一只手。”
“可是,我这回真没赌,是白程辉害我贷款的……”梅琼也想起蔺漠廷的警告,害怕的说。
“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,反正,不管怎么样都不许去找蔺漠廷。”白嫣锦在蔺氏工作,自然知道公司里现在出了很多事,她心疼蔺漠廷,并不想给她找麻烦。
“那怎么办啊,三天时间,你从哪去找那么多钱?”梅琼又试探的问,“那去找白迁越?他那么喜欢你,肯定会帮忙的!”
“不行!”白嫣锦一口回绝,“这些年从迁越哥那里借的钱还好吗,他的公司也刚起步,根本没有那么多钱,而且,上次你跟他要了五万,我现在还给他两万,还欠人家那么多钱呢,你还好意思跟他借钱?”
“你怎么还还给他了,是不是傻啊?他都说不用还了!”梅琼不乐意的说,“再说,我又没逼他,他乐意给我的,要不是你
嫁给蔺漠廷了,我应该让你早点嫁给他,何必你俩现在偷偷摸摸……”
白嫣锦气结,“妈!我与迁越哥清清白白的,没有一点越矩,你要是再这样说,我真不管你了!”
“行了行了,一说起这个你就要吃人,”梅琼不以为然的说,“什么年代了,还在意这些,你啊,就是执迷不悟,有甘愿当备胎的你还不多加利用……”
“妈!”白嫣锦听不下去了。
“好了我不说就是了,”梅琼撇撇嘴,又低声呢喃,“切,就算我不说,也有别人说,白落雪说的还少么,她还找过我给我钱,让我去跟蔺漠廷说呢。”
这声音不高,但是屋里没什么人,白嫣锦清楚的听到,不敢置信的问道:“妈,你刚才说什么?!”
“呃?没什么,没什么,吃饭吃饭,啊!”
“我问你,你刚才说什么!”
白嫣锦一把攥住梅琼的胳膊,厉声问道。
“要死啦,要死啦?!”梅琼吃痛,嗷嗷大喊,“你忤逆不到,不孝女要打自己亲妈啦!哎呀呀!!”
白嫣锦真是对母亲没有任何办法,用力松开手,冷声说:“是你在蔺漠廷面前说我和白迁越有旧情,是不是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