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与她们没见几面,自从上次从山庄分开后,就一直没见过面。
本来挺担心黎芊芊的,想去看望,但是,蔺漠廷说她已经出院没事,去临城修养了,便打消了这个想法。
至于金曼,在上回给黎川庆生之后,就也没见面,本来想跟金曼多亲近一些,但金曼总给人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,也可能是她自尊心与自卑心作祟,让人无法靠近她。
乔柯把菜单递给她,似乎是叹了口气,“我也不太了解……”
她看向那边的黎川和祁俞溪,俩人神情都无异。
以往,兄弟们出来聚会,他们两个会带着各自的女伴,更何况今天这重要日子。
“他们的关系很复杂。”乔柯摇摇头,虽然是身为大嫂,但是毕竟是别人的家事,她也不好插手。
白嫣锦点点头,“是呀,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我只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。”
如果她和蔺漠廷可以的话……
“可能够呛,嫣锦,许多事你不知道,我也了解的不是很多……”乔柯低声说,”老二与芊芊有宿仇,当年老二的父亲去世可能跟芊芊的父亲有关系,然后,老二长大以后把黎氏集团吞并,芊芊父亲经受不住打击去
世,母亲也因病……现在只有一个弟弟,身体也不好,一直在住院。”
白嫣锦怔了一下,原来祁俞溪与黎芊芊关系这么复杂,有着宿仇又怎么能在一起。
乔柯继续说:“老三和金曼吧,就是妾有意,郎无情,他们是家族联姻,老三有初恋,可能一直没忘记吧,现在他和金曼就是定亲,什么时候结婚,要看老三的意思。”
白嫣锦叹口气,“好像每个人的恋情都很坎坷,既然喜欢就要一直在一起,不爱就趁早分开,何至于相互折磨。”
乔柯说:“许多事没有那么容易的,不过,也可以包含日久生情,就像你和老四一样。”
白嫣锦眸子微微一滞,日久生情么?
以前她是信的,以为与蔺漠廷认识那么久,只要她真心去爱他,总有一天他能看到,能明白,也能反过来爱她。
可是,后来她就觉得这只是自欺欺人,无论怎样,蔺漠廷都是不可能爱她的。
所以,她失望了,累了,就签了离婚合约。
只是现在,一切又变了……
他们连个现在变得很亲密,也很美好,让她觉得是在梦境里。
如果合约到期那天,她不舍得离开该怎么办……
白嫣锦看向那边打牌的蔺漠廷,此时,他正在兴头上,镌刻的眉眼因套路诈骗而浮上狡黠,他的手气也很好,没一会儿就赢了不不少。
似乎是察觉到她的视线,蔺漠廷抬眼看来,深邃仿若幽潭的眼眸带着几丝促狭。
白嫣锦脸微微一红,想要移开视线。
蔺漠廷却是招招手,“过来。”
白嫣锦一愣。
“过来。”他又重复一句。
白嫣锦和乔柯示意一下,然后走到蔺漠廷旁边。
蔺漠廷让人拿过把椅子,白嫣锦坐下。
“会玩吗?”蔺漠廷修长白皙的手拿着三张牌,乌黑眼眸煜煜生辉的看向她。
“不会,我只会玩斗地主,这种,看不懂。”白嫣锦摇摇头,他们在玩炸金花。
别看就三张牌,其中的门道很多,各种套路牌,最后还要拼上演技,现金与卡压了满桌,可以让人一夜输光,也能一夜暴富。
蔺漠廷将牌扔了出去,弃了。
“我教你。”他说。
白嫣锦还有些忐忑,“不……不用了,我看着你们玩就好。”
“玩吧,四嫂,待着多没意思。”唐新钧蠢蠢欲动,刚才四哥的手气太好,他都输了很多,四嫂不会玩,他可要赢回
来才行。
其他人也都附和,娱乐至上,一旁的沈亦彬依旧面无表情,只是目光在看向她时,多了几分柔和。
白嫣锦知道自己再拒绝,就有些矫情了,便点点头。
接下来是先让白嫣锦抓牌,她忐忑的摸了三张自己看了也看不懂。
蔺漠廷探头看了一眼,扬眉笑道:“我媳妇这手可够冲的,你们,可悠着点。”
白嫣锦被蔺漠廷那句“我媳妇”弄的面红耳热,眼睛都不敢抬起来,耳尖更是发烫。
乔柯走过来,坐在陆晏旁边,“管管你儿子去,都快把他小叔折磨坏了。”
那边沙发处,陆俊煜坐在陆臻腿上,缠着他要打游戏,半大还哪里会打手游,陆臻正在团战,但因为陆俊煜的捣乱,好几次团战他都没跟上,队友好一阵喷他,惯是脾气再好,他也发起火来,奈何怀里边有陆俊煜,怕吓到这小崽子,只好强行忍着,一张俊脸憋得青黑。
陆晏将牌递给乔柯,然后走过去“教育”儿子去了。
乔柯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牌,嫣然一笑,“我这牌也很大,嫣锦,我可不让你哦。”
白嫣锦看看手中牌,也看不懂,但是蔺漠廷说大,那就是大了,不过,
她没敢吭声。
蔺漠廷弯了下唇瓣,“这一把手都很冲,别怪我没提醒你们。”
黎川看他,“你少咋呼人,再大也没我的大。”
蔺漠廷点燃一支烟,吞云吐雾,“那你就试试呗。”
唐新钧看看蔺漠廷,再瞅瞅白嫣锦那忐忑的样子,“我不信,跟了。”
他比了个数。
黎川看看自个儿手中的牌,“我也跟。”
祁俞溪也比了个数,俊俏的脸上依旧是冷淡的样子。
“跟。”沈亦彬将牌扣在桌上,然后也抽出支烟,却找不到打火机,蔺漠廷把打火机递过去,他就着点燃。
蔺漠廷一手把玩着打火机,火苗危险的在手指间舞动,他笑的越发神秘,“接着压。”
白嫣锦眼见着他们的神色各异,她担忧的看看牌,又端倪着蔺漠廷的神色,“这……”
手里牌都长的一样,连炸都不算,能赢吗?
黎川看了眼白嫣锦的神情,他挑眉,“玩大了啊,有意思,我跟了。”
他这把手气不错,还真不信白嫣锦的牌有他大。
祁俞溪也没有说话,直接把牌扔到桌上,算是弃牌,然后起身走到窗前独自抽烟去了。
其他兄弟们早见怪不怪,兴致依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