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星尧因为天瑞集团的冲击，几乎分身乏术。
夏商商见他马上要开会，也只能支持他两句。
本来还想问他有没有时间和她一起去聚餐的。
现在看凌星尧忙得觉都没得睡，便把话咽了回去。
聚餐是一点科技的龙总组织的。
上次见到Morris之后，他非常激动。
想着大家召集起来，一起请Morris吃个饭。
基本相当于感谢宴。
龙总说了，大家都随意一些，想带家属的可以带家属去，也让Morris先生知道他们现在过得非常好。
群里纷纷响应。
感谢宴那天早晨，夏商商隐约感觉凌星尧起床了。
身侧的温度渐渐没了，她也不太睡得着，索性也起来。
出来的时候发现凌星尧已经收拾妥当准备出门了。
他一手拿着文件，一手还在打电话。
夏商商感觉他领带有点歪，过去给他系好。
凌星尧盯着她微微有些愣神。
过了好一会儿，直到电话那头的高管喊他，他才回过神来。
“你刚刚说的我听到了，预算还是不太合适，开会再说。”凌星尧道。
夏商商也不敢出声，笑著目送他出门。
凌星尧走后，她准备联系一下谢照。
今天的聚餐，大佬云集。
其他人她也不太熟，没什么共同语言，还是跟谢照抱个团比较好。
然而刚拿起电话，凌星尧去而复返了。
夏商商：“落了什么资料？”
凌星尧摇头，径直走向她。
“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安排？”
夏商商惊讶，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她明明没跟他说啊。
凌星尧：“我刚刚跟祝一鹏打电话，祝一鹏就是当初我爷爷请的三个职业经理人之一，他说他今天要跟她太太去聚餐，要请假。”
夏商商：“？”
怎么感觉他有点委屈？
但是祝一鹏要和他太太去聚餐，他是怎么知道她今天也有安排的？
夏商商很快反应过来。
“他们要去的聚餐，跟我要去的是同一个？”夏商商惊诧。
凌星尧点头。
“祝太太是一位新晋的算法工程师，我有意挖她一起来凌云的，听说跟你一样，是M基金互助会的一员。”
夏商商：“这么巧？是谁？”
“徐蕾。”
夏商商恍然。
她记得徐磊，上次成立大会也见到过她，还打了招呼。
但她不知道，原来徐雷老公和她老公竟然是同事。
夏商商看了一眼凌星尧。
意识到现在显然不是惊讶徐蕾和她老公的时候。
凌星尧表情甚至有些落寞。
像是幼儿园发小红花，别的小朋友都有了，但他没有的那种落寞。
夏商商连忙笑著解释。
“我昨天晚上本来想跟你说的，但是你太忙了，我怕麻烦你……”
这话令凌星尧稍微好受一些。
他本来有小红花，只是颁发小红花的人觉得他不需要，所以没给。
凌星尧吐了一口气。
揉了揉夏商商的脑袋。
“下次这种事情，记得提前告诉我，我会抽出空来。”凌星尧说着看了一眼时间，“但知道的太晚了，今天三个会，要是我早点散会，就赶过去。”
夏商商眼睛晶亮。
怀孕以来，凌星尧对她的耐性好了不止百倍十倍。
但她一直以为那是给孩子的。
今天首次感觉到这份温柔和耐性也有自己的一份。
她欣喜地点了点头，“嗯嗯，好的！你忙完给我电话！”
凌星尧被她灿烂的样子逗笑了。
“我该走了，你一个人不要乱跑，刚刚我交代了祝一鹏，让他们夫妻俩顺道过来接你，你月份这么大，别开车。”
凌星尧嘱咐了一番才离开。
夏商商心里甜甜的。
下午祝一鹏夫妇来接她，夏商商想着凌星尧说过想挖徐蕾，便有意识地跟徐蕾多聊了几句。
但徐蕾眼里心里对现在的工作都非常满意。
“我老板对我有恩，我这辈子定要为他殚精竭力。”
“我老板长得可帅了！每天上班都是一种享受。”
“我工作态度可好了，我每天都希望能上班。”
……
夏商商：“……”
她觉得她回去还是跟凌星尧说一下这种情况吧。
挖徐蕾是不可能的。
她对她这份工作已经痴迷到丧心病狂了。
他们今天聚餐的人一共22个。
基本都是被Morris资助过的。
有些是跟着过来的家属，比如祝一鹏。
大家陆陆续续来了。
龙总在Morris留了个主位。
夏商商坐在主位对面，俗称下座。
谢照就在她左边，她右边没人。
夏商商正跟谢照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，突然发现大家安静了下来。
一转头，发现Morris已经来了。
而且就站在她右边的空位上。
见夏商商抬头看她，对夏商商礼貌轻笑着点了点头。
夏商商也赶紧打招呼：“Morris先生晚上好。”
龙总那边见Morris就要在夏商商身边坐下，连忙迎了过来：“Morris先生！那边！您坐那边！”
“无碍，我没有作为主次规矩。”Morris说完，竟真的就在夏商商身边坐下。
夏商商和众人惊愕不已。
但转念一想，他在国外生活了很多年，应该确实没有那个概念，便也不好再劝。
既然没有主次之分，大家也都放松了下来。
谢照小声在夏商商耳边道：“Morris先生好好啊，为了避免我们跟他之间有距离，故意坐我们这边。”
夏商商点头，“确实。”
她们话音刚落，便听到包厢外面传来咚咚咚的高跟鞋的声音。
接着包厢门被推开，闻婧站在众人面前。
不少人都吓了一跳。
因为今天的闻婧脸色太吓人了。
毫无血色。
像是大病初愈的病患。
唇上的那一点红稍微挽救了一下她的形容枯槁。
但她的气场跟之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。
不再习惯性地扬起高傲的下巴。
像是被折断了尾巴的孔雀。
但是闻孔雀在看到Morris的时候还是眼前一亮。
她走到夏商商身边，刚想问夏商商能不能给她让个位置？
她想和Morris坐。
但隐约察觉到了Morris的一丝不悦。
闻婧现在对Morris的情绪十分敏感。
即使Morris没完全表现出来，但她也察觉到了。
她迅速转头，问Morris另一边的人，“您好，能不能麻烦换个位置？”
都已经准备起身给她让位置的夏商商：“？？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