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板,来两个包子。”顾昀叫着摊主,一手搀着子秋,脸颊上满是担忧。
微风拂过,刚刚离开包子摊位前的林溪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,她转头看去,却被人挡住了视线,愣是没看到顾昀和子秋。
她捂着肚子,摇了摇头,自言自语的离开,“可能是我听错了。”
这边买好了包子的顾昀和子秋朝反方向离开,好不容易有一次见面的机会,楞是这样错过了。
买好包子的顾昀和子秋回了客栈,他们是一早刚到这里,寻了个客栈便住下了。
子秋身体不适合长途跋涉,又因为这两天跟着着急上火,伤口有些发炎的趋势,顾昀担心极了,寸步不离的跟着她。
“多吃一些,保存好体力,这样才能早日找到王妃。”见着子秋放下手里吃了一口的包子,顾昀不由得蹙紧俊眉,轻声提醒。
提起林溪,子秋眼底噙满泪水,担心之意溢于言表,“知道了,我这就吃。也不知道王妃这几日是怎么过的!若是逃出来了,身上有没有银两,能不能吃饱饭!”
子秋叹气,表情凝成了浓浓的担心。
“好了,你先吃着,我去城里转一圈,找个大夫回来给你看看伤口。”顾昀轻拍着她肩膀,轻声安慰。
子秋点头,听话的又啃了口包子,面对肉包子,她却如同嚼蜡。
把子秋安顿好了之后,顾昀才离开客栈,陌生的小镇,陌生的环境,看着陌生的街道,顾昀不由得叹了口气。
他那双如老鹰般锐利的眼眸,凝视着街道上每个经过他身边的人!
凡是有外形和林溪有几分想象的女子,他都会快步上前去瞧瞧。
只可惜,每次他都是充满希望的冲过去,满是落寞的退回来,那些女子都不是他要找的人!
“主子啊,你到底在哪儿啊?”顾昀无力仰头望天,语气中透着万分无奈。
“阿嚏……”林溪又回到昨晚的茅草屋,裹着干稻草重新躺下,闭上眼睛刚准备睡觉,却毫无征兆的打了个喷嚏。
她伸手揉了揉鼻子,觉得有些头重脚轻,预感不妙,“肯定是昨晚着了凉,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。”
感受到茅草屋的阴冷,她像刺猬似的裹紧身体,享受着片刻温暖,迷迷糊糊睡着了,暂时忘记了饥饿带给她的无奈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林溪听到丝丝的声音,吵的她无法安心入睡。
她不由得睁开眼睛,映入眼帘的东西着实吓了她一跳。
这分明是条大蛇!这蛇把她身体缠了个结结实实,正对着她吐芯子,完全把她当成了即将到嘴里的猎物!
“天啊!这……”林溪被吓坏了,身体僵硬如根棍子似的,移动不敢动。
或许是这条大蛇感受到了林溪身体的僵硬,缓缓缩紧蛇尾,把林溪缠的更紧,林溪感觉自己都快喘不上来气了,脸颊通红。
这可如何是好?她的大脑在快速转动,想着该如何摆脱这条蛇。
通过观察,她发现这条蛇好像没有毒,这个地总是下雨,环境阴冷潮湿,估计这蛇比较喜欢。
就在林溪思索着该如何从这条蛇的血盆大口之下逃脱之时,她感觉蛇尾缠着的感觉松懈了几分。
而此时,外面忽然传来响动,惊扰了这条蛇,这条蛇迅速松开林溪身体,转头埋入稻草堆中,不见了蛇影。
林溪还躺在原来位置上,一动不动,待她精神稳定下来后,才如弹簧一般,迅速起身,喊叫着离开这座茅草屋。
一想到自己昨晚可能和这条大蛇一起入眠,她身体便不自觉打颤,吓的双腿不听使唤,跌跌撞撞的来到街道上。
顾昀正在医馆里寻能出诊的大夫,而林溪跌跌撞撞的刚巧经过,顾昀背对着街道,故而又没看见林溪。
林溪失魂落魄的在街头走着,她忽然感觉今日的街道比往常似乎要热闹一些,有好几个人在她身旁跑过,一边跑一边说着什么招军医的告示。
听到“军医”两个字,林溪顿时来了精神,她也随着人群走了过去,仗着她身材瘦小,硬是挤开人群,站在最前面。
她细细品着告示上的字,原本耷拉着的嘴角逐渐有了上扬的趋势。
告示上写着,驻扎在小镇附近的军队要招一名军医,有意者可揭榜。
品完告示上的内容后,林溪长舒了口气,在外漂泊这么长时间,她受尽苦楚,如今让她碰上这等好事,也算她走狗屎运了!
她大摇大摆上前,踮着脚揭了榜!
“哎哎,你这个叫花子,乱揭什么告示!去,哪凉快哪呆着去!”
一身乞丐打扮的林溪根本没被守着的士兵看在眼里,以为她是来捣乱的。
林溪仰头,故意压着嗓音道,“你这告示上不是招军医吗?我可没有捣乱,我要当军医。”
“就你?还要当军医,做梦去吧,你可知道乱揭告示的后果?小心被抓起来。”
林溪冷冷一笑,把告示紧攥在手里,没有放下的意思,“能不能当军医,不是你说了算的!”
“人不可貌相,既然人家揭了告示,自然有能力,这么如此说话!”
“是啊,简直是狗眼看人低!”
“凭什么这么说人家!”
围观的百姓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为林溪说话,眼见着越来越多的人为林溪鸣不平,这士兵脸色也挂不住,只好带着林溪去见了副将。
一身泥土的林溪站在副将面前,破有几分狼狈,她强忍着想把副将那双在她身上来回流转的眼睛挖掉的冲动,依旧和颜悦色的笑着。
“副将大人,小的来当军医,您这般盯着小的看,是不是有些不妥?不如让小的施展下医术可好?”
副将见林溪瘦瘦小小又脏脏兮兮的,实在嫌弃,但又看她这般挑衅,不由得感了兴趣。
“也好,你随意施展好了。”副将饶有兴趣的看着林溪。
林溪只淡淡一笑,从腰间抽出一根细长的银针,抓过身旁刚才嘲笑她的士兵,提起他的瘦手,银针快准狠的扎进他的虎口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