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不,她并不想杀人,更不想手上沾染仇敌的鲜血。
她只是想教训教训这个狂妄自大的女人,叫她清楚,自己不过是个小喽啰,永远上不得台面。
可是心里真是舒服透了。
哈哈哈。
秦暖不由自主地在心底狞笑起来。
没想到吧,南枝,有朝一日你也会被我这样玩弄。
哪怕只是教训,她也觉得太快乐了。
可这样的愉快并没有持续几秒钟,房门忽然被人推开,黑色的身影飞速冲来。
秦暖完全惊呆了。
薄司珩。
“住手!”他的声音染上可怕的怒火,整个人更是气势汹汹。
秦暖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狠狠摔在地上。
“之之,没事吧?”薄司珩心疼的将南枝搂在怀里,小心翼翼地替她顺气。
南枝脸色惨白,不住得颤抖着,紧紧抓住他的衣服,却半天说不出话。
薄司珩更加心痛,将她打横抱起,往外走去。
“阿,阿珩……”秦暖艰难得爬起来,试图抓住薄司珩的衣摆。
“秦暖。”薄司珩却停了下来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,目光毫无暖意。
“从今天开始,薄家与秦家的所有合作,到此结束。”
“不要,不要这样,阿珩,我不是故意的,都是这个女人她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,她绝望了。
她看到薄司珩的眼睛。
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?
漆黑,深邃,冷酷,无情。
秦暖无比清楚,从今天开始,从这一刻开始,他再也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了。
……
“醒了?”薄司珩声音凉凉的,坐过来将她扶起,“想不想喝点水?”
半梦半醒的南枝,身体柔软得像一团棉花,靠在薄司珩胸口,还不知道自己在那里,在做什么。
“阿珩,几点了?”她迷迷糊糊的问。
“还早,你还能再睡四个小时。”薄司珩温柔的声音犹如春风,总算是将她唤醒。
白天的事情依旧历历在目。
薄司珩愤怒地带着她回到家里,请了专门的医师过来帮她检查身体,直到发现没有任何问题才肯罢休。
在这期间,薄老爷子来问到底发生了什么,薄司珩便当着老爷子的面,给杨青发了个电话,命令后者立刻终止与秦家一切合作往来。
“你疯了,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?”薄老爷子当即气得直哆嗦,“秦暖她爸你知道是什么身份,你就不怕她……”
“不怕。”薄司珩声音沉沉:“她既然敢对之之下手,就该承担后果。”
薄老爷子脸色铁青,“到底发生了什么,你怎么这么冲动?”
薄司珩不再跟老爷子多说,他决定的事情,基本没有转圜的余地。
薄老爷子就来找了南枝。
当时南枝还没从白天的事情中缓过来,就被老爷子一通指责,认为是她从中作梗,撺掇薄司珩伺机报复。
南枝想为自己辩解,喉咙却针扎一样痛。
然后,老爷子就被薄司珩送走了。
思绪回到现实。
“没事了,这两天我在家陪你,不会有事了。”薄司珩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,声音里含着无限柔情。
“不行哦。”南枝搂住他的腰,“我好不容易摆平了连心悦,接下来的拍摄肯定会很顺利了,这个节骨眼儿上可不能请假,万一有人顶替了我的角色我可怎么办?”
薄司珩请来的医生医术绝对一流,给她吃了两颗药,这个时候喉咙已经好了大半。
“阿珩,我没什么事啦,而且……我也觉得你的惩罚过于严重了,秦暖是有点冲动,可是她家里跟咱们家是世交,这样做岂不是打了爷爷的脸?”
“这件事你不用管。”薄司珩将她扣紧了些,沉声道:“不给她一次教训,她又怎么记得住?”
南枝只好闭上嘴巴。
第二天一早,薄司珩终于禁不住她的软磨硬泡,允许她去剧组了。
“南枝,你这么早就来了,导演都还没来呢。”离大老远,连心悦就挥手打招呼。
“我去,这女人怎么突然转了性子,有点不合常理呀?”周晓暗暗嘀咕,“那天她并没有看到薄总呀。”
南枝脸上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笑,淡然道:“兴许,她是得了高人点拨,总算是认清局势了。”
话音刚落,连心悦就走到两人面前。
“连小姐早。”南枝打了个招呼,随口问:“怎么不见席风?”
连心悦立刻开口:“他呀,今天没来,说是在学校有点事。”
南枝嘴上没说什么,心里却有一点狐疑。
昨天走的时候,席风并没有提及这事儿啊,难道真出了什么问题?
避开人,南枝使了个眼色给周晓,让她去查一查。
周晓效率很高,没一个小时,就回来回话,说席风生病了,人在医院住院。
南枝眉头一拧,住院?
因为心里有事,一整天她都显得心事重重,唯独在演戏的时候状态很好。
等她这边工作一结束,就带着周晓去了医院。
……
另一边——
“小风,你怎么还是这么执迷不悟啊,你能顺利来到咱们剧组,难道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吗?”
房门紧紧关着,刘同一步一步慢慢逼近自己的猎物,脸上满是猥琐的笑。
好看,太好看了。
刘同因为跟着孙阖很久,在圈子里也颇有点人脉,很多人愿意卖他一个面子,求他办事的时候也会暗中给他安排一些新鲜货。
可这么多年以来,他还没见过像席风这么漂亮的。
特别是现在生了病,无助地窝在被子里,更让人有种蠢蠢欲动的想法,将他好好疼爱一番。
“你……别过来!”席风抱着一个抱枕,声音沙哑。
他发烧了,半夜被室友送进医院,谁承想会碰到这种腌臜玩意儿。
“我不仅要过来,我还要……”刘同压抑不住眼底的兴奋,狠狠抓住席风的胳膊。
后者用尽全力挣脱,连忙扑向房门,却被刘同的两个帮手抓住。
“小风,咱做人要懂得人情世故,我总不可能害了你,你看我对谁这么有耐心过?”
“闭嘴,闭嘴!”席风喉咙里发出痛恨的低吼,目露凶光,可惜发烧的身体十分虚弱,他的挣扎根本毫无意义。
“咚咚咚!”房门忽然被人敲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