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心!”
顾孟扑倒于悦,在将她护着身下的同时,单手扯开腰带,将外衫拉至头顶,将他和于悦的头团团盖住。
身下是扎人的野草,背后是灼热的胸膛。
于悦的一只手露在外面,情急之下,顾孟也没经她允许,炙热的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,往他们身下带。
嘭咚,嘭咚。
狭小的还算安全的空间,两人的心脏都在剧烈的跳动。
不知是为劫后余生,还是这暧昧的姿势。
顾孟警惕的注意着外面的动静,暂时忘记松开紧握着她的手。
于悦蜷缩成一团,上面覆盖着顾孟,身前压着他的手臂,脸颊绯红、大脑宕机了几秒。
“是,是野蜂吗?”
她没有被蛰疼,是因为顾孟全身心护着她,挨蛰的是他?
于悦心脏微抽,像被蜜蜂的针轻蛰了一下。
这男人怎么这么傻。
危险的时候只想护她周全,从不在意自己的安危!
“不是,但也咬人,等它们全飞走了再起来,再等等。”
顾孟没看到袭击他们的是什么生物,黑压压的一大片,看着就诡谲。
最近他打猎,发现山里的动物都出现了异常。
田鼠青蛙等生活在田间的动物,天黑后全往山上跑,成群结队,冷不丁被人撞上会吓一大跳。
蛇类也在往山上迁徙,山上的动物们被挤占了地盘,晚间也躁动。
所以这段时间他捕捉的猎物比较多。
他问过村里年长的老人,都说动物们警觉性高,出现骚乱怕是会有大灾。
如今这黑东西袭击人,怕也跟灾难有关!
震耳欲聋的嗡鸣声渐行渐远。
顾孟轻撩开衣角往外看,确认没有危险,这才缓缓坐直身体。
“没事……”
“了”字卡壳。
他的手往回拿时,不小心触碰到一片柔软。
一向跟野兽搏斗,面不改色的强人,此刻如遭雷击,“对,对不起,你把它砍了吧!”
他本能的想缩回手,但及时克制住本能,从她身前拿开后将手横在半空,顺势递了把砍柴刀给她。
他羞愧的红了脸,扭过头紧咬着牙,任凭于悦处置。
就很萌。
大哥你是为了救人啊,又不是故意耍流氓。
于悦本想安慰他,突然起了坏心眼逗他,“砍手怕是不太够,上次你的嘴也犯错,不如一并砍了?”
这么纯情这么好的他,未来要成为顾雪的垫脚石,真的好可惜。
她舍不得。
一次次的交集,让她没法再把自己当局外人,眼睁睁看着他走老路走死路。
于悦原本觉得,顾孟能为了顾雪放弃一切,那是他的选择,她心疼也无法干涉。
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固执和坚持。
可现在,看着活灵活现的他,他本可以儿孙满堂,拥有最完美的人生,为什么要为了成全顾雪失去一切?
她想想改变他,让他为了自己而活。
首先就得抹除顾孟对顾雪的亏欠。
顾孟实际上不是妹控,他最后会为顾雪放弃唾手可得的江山,是因为他曾利用顾雪,导致她险些死掉。
顾雪就是从那次以后开始改变的,变得工于心计,跟之前判若两人。
转折就在年底。
如果她计划得当,顾孟就不用陷入自责和愧疚中!
“可以!你想的话,碰过你的地方你都有权处置。”
顾孟真心致歉,就像刑场上即将英勇就义的枭雄。
于悦把刀还给他,再将他手按下,“那你就属于我了,嗯,我让你干啥你就干啥,成吗?”
这样能省很多事呢!
顾孟瞳孔强震,心脏打鼓,她这话什么意思,他怎么理解不了?
“开个玩笑,顾孟,其实我有事拜托你。”
于悦觉得他误会了,她没有亲手拆她最喜欢的CP的意思啊——
她急忙敛了神色,一本正经的仰头解释道,“其实是我之前做过一个预知梦,成真了。”
她把梦到蛇,然后抓到李老二现行的事道出。
“最近我又梦到盛夏发大水,咱们村子被大水淹了,沿河的庄稼颗粒无收,你和老李家,还有地处低洼地带的村民都被冲走了。”
“我的梦里就有各种异象,动物们反常发狂,就像今天这样。”
她担忧的蹙眉,“这听起来有些荒唐,但为了防范最惨的后果,我希望你能帮我一起阻止悲剧发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