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晚星面色一顿,扭头看向左晚枫,左晚枫不自然的别开视线,左晚星悠悠一笑说:“你请回吧,这里没你要找的人。”
战一柔愕然的看着她,只见左晚星漫不经心的侍弄着花草,像是在说一件极其稀松平常的事情一般。
“左小姐,我必须要见他一面。”
“是吗?”左晚星不以为然的说:“可是我这里没有你要见的人,怎么办呢?”
有一种人,明明在说谎,可是脸上的神情却给人无比的真诚,左晚星就属于这种人。
战一柔看此路不通,扭头看向左晚枫,左晚枫轻咳一声,揉了揉鼻子,说:“晚星,你就把门打开,让一柔见一见他吧?”
左晚星眸光瞬间微眯,从里面划过一道凌厉的光线,很快又消失于眼底,她憋着嘴,委屈的看着他,眼看眼泪也即将流了下来,她酝酿出情绪,说:“哥,我是不是你妹妹了?”
“可是.......”左晚枫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。
左晚星忽然扔掉手中的花,气冲冲的走了过来,“好,你不是要看吗?我给你看,但事先说好,出了什么事我概不负责。”
在战一柔跟左晚枫愣怔的目光下,左晚星冲守门的人说:“把门打开。”
“是。”那人说完,拿出钥匙转身开门。
战一柔的心忽然变的紧张起来,她凝视着门,开始想象见到那人的样子。
左晚枫将战一柔脸上的表情收于眼底,心莫名的揪了起来,说不上来什么感觉,只是因看她对别的男人上心,他的心就是莫名的不舒服。
当门被完全打开的那一擦,战一柔第一个冲了进去,偌大的房间里竟没有那个人。
战一柔不由愣怔起来,她站在原地,环视着里面的装饰,想试图通过哪里找到陆晋晔。
然而,她终究是失望了。
若不是里面还残留着淡淡的药香味儿,她真的以为陆晋晔不会在这里。
床头那里还散落着医用绷带以及零散的药盒,战一柔的心不禁揪了起来。
左晚星看里面没人,也不由愣怔了一下,当看到那边的窗户开了的时候,她眸底划过一道阴沉。
她迈着大步走到战一柔面前说:“里面有你要找的人吗?”
战一柔冲杨力示意一下,杨力开始在房子里寻找起来,不一会儿,杨力冲战一柔摇摇头,示意这里并未有陆晋晔的存在。
战一柔不禁产生一抹失落,他不在这里,那会在哪?
倏地,她转眸看向左晚星,说:“你把他藏哪了?”
“笑话,他一个活人,我能怎么藏?”左晚星面色不悦道:“哥哥,我们家不是收容所,别什么人都往家里带。”
左晚枫面色尴尬的说;“晚星——”
“送客!”
左晚星的话打断了左晚枫心里没有问出来的话。
战一柔怔怔的走到左晚星面前,问:“他伤的重吗?”
左晚星凝视着战一柔,看出她眼底隐藏着的红血丝,她轻轻一勾唇,说:“不好意思,我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,我还有事,告辞。”
左晚星走到大门口,冲站在门口守卫的两个人看了一眼,凌厉的声音说:“你们两个跟我来!”
那俩人还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,于是好奇的跟在左晚星身后。
刚进入另外一个房间,就给左晚星一句话吓的双腿一软:“里面的人跑了,你们怎么看的?”
望着她离开的背影,战一柔的视线重新落在卧室正中央的那个轮椅上面。
那个轮椅,是他坐的吗?
天啊,他到底受了多么严重的伤?
左晚枫到底不忍战一柔失望,走到她面前说:“一柔,很抱歉,我不知道会这样。”
战一柔抬起一只手落在轮椅上面,她仰头看着左晚枫问:“没什么抱歉不抱歉的,我只后悔我没有来的早一些。”
说起这个,左晚枫心里又后悔起来:“对不起,我应该早一点带你过来。”
战一柔嘴角漫出一抹淡笑,“你没有什么对不起的,是我自己的原因,跟你无关。”
左晚枫的目光落在远方,他说:“他脱离了危险,你不用担心。”
战一柔收回手,说:“谢谢你。”
“我该回去了。”战一柔心知,左小姐不愿告诉她陆晋晔的下落,那在这里是找不到的,从刚才的行径她已经看出,这里真正说话者是左小姐,而非自己面前站着的左晚枫。
“我送你。”左晚枫说。
在走到门口的时候,战一柔忽然停下脚步,像是不经意的问:“对了,你跟你妹妹是亲兄妹吗?”
左晚枫楞在那里,他想了想说:“是。”
“是吗?”战一柔抬起头看着远方,心中没说的是,这性格相差也太远了。
把战一柔送到大门口,战一柔说:“左先生,你请回吧。”
左晚枫说:“你在哪住,我送你过去。”
战一柔摇头,说:“已经耽误你很长时间,不用这么客气,谢谢你,再见。”
左晚枫动了动嘴唇,还想说什么,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。
望着战一柔上车离开的背影,左晚枫的目光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。
他心中还在想,如果战一柔刚才那种眼神儿是担心自己的,那该多好啊。
他转身进入里面的时候,便看见左晚星在惩罚那俩人。
“晚星,算了,让他们走吧。”
左晚星阴沉着脸看着左晚枫说:“哥,我教训他们要他们以后少犯错误。”
“晚星,你已经对他们做了惩罚,难道还不够吗?”
左晚星冷冷哼了一声声,别开视线,说:“那个女人走了?”
左晚枫垂眸嗯了一声。
左晚星眯着眼睛打量着左晚枫说:“哥,你是不是看上她了?”
左晚枫惊愕的看着她,脸色随即也红了起来,他说:“瞎说。”
左晚星却眯起了眼睛,说:“哥,别忘了,我是你妹妹,跟你呆在一起这么久时间,我还真没看你对哪个女人上过心。”
左晚枫的面色愈发不自然了。
他揉了揉鼻子,问:“你把陆晋晔藏哪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