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小杰正欲详细说的时候，领导办公室的门开了。
伊万科夫走了出来：“牟其中先生，郭小杰先生，请进来。”
郭小杰站起身，先是和阿瓦耶夫握了握手。
“很高兴认识你，阿瓦耶夫先生，在现在的苏联，有您这样优秀的业务主管做朋友，是一件很庆幸的事。”
“希望我们能有合作。”
郭小杰具体的没说，像牟其中听到这话，就感觉是在客套。
但是老毛子比我们国人实诚多了，一听这话，就以为郭小杰要和他谈生意，顿时来了兴趣。
他掏出了一张名片，递了过去。
“郭小杰先生，我也很荣幸遇到你，这是我的名片，有事情您可以打我的电话。”
郭小杰笑着点了点头。
不能怪郭小杰不提前做准备，毕竟这里是军方地盘，进去之后谁知道什么时候再出来。
郭小杰从这两人身上看到了一些暴利的商机，所以他只能在这有限的时间内获取对方足够多的信息，并让他们在不觉得唐突的情况下，对自己的提议感兴趣，以求他们对自己留有深刻的印象。
阿瓦耶夫无疑是成功的，名片就是证据。
放开阿瓦耶夫的手，郭小杰又和阿布先生握手致意。
“阿布先生，能见到您这样才华横溢的商人，是我的荣幸。”
“我对苏联的石油化工、汽车制造、稀有金属加工，很感兴趣。”
“但是这些方面，我在这里没有熟人，您能腾出一些时间帮我介绍一下吗？”
“当然，我不会白占用你的时间。”
对人说人话，对鬼说鬼话，对付商人自然是因势利导，利益为先。
牟其中和伊万科夫不禁多看了一眼郭小杰，谁都没有想到，郭小杰还有这个野心，在苏联做生意。
而且还是重工业资源生意，无论石油化工还是汽车制造，亦或者稀有金属，在苏联都是国家控制，是大国企。
但是两人都不知道，郭小杰这是对阿布说的，因为这些方面，阿布是行家。
在以后，阿布会是这些行业的寡头。
郭小杰要给阿布留下深刻印象，让人家主导找自己，肯定要有的放矢，对方不感兴趣，那就是扯淡。
阿布有些意外的看着郭小杰，他感觉郭小杰的胃口有些大。
此时的阿布还没有完全发迹，算是商界新锐，距离真正的名扬世界还早得很。
所以，他来这里实际上是托关系来的。
有一句大白话说，就是走后门来了。
自然也是为了生意。
毕竟他是军人出身，而军部在苏联是掌握了很大全力的，这是苏联大力发展重工业，穷兵黩武的结果。
阿布下意识的觉得这人有用，然后也掏出了一张明信片。
“这是我的明信片，郭小杰先生，有时间聊。”
郭小杰收起名片，和两人摆手，跟着牟其中和伊万科夫进入了办公室。
作为翻译，张梦雅自然是跟在后面了。
宋云看到张梦雅进去，她也跟了进去。
其实，按照严格要求，宋玉是没有资格进入的，但是人家是女生，站岗放哨的还以为两个女人都是翻译，也没有阻挡。
毕竟来了两个人，郭小杰和牟其中一人一个，也说得过去，可谁知道牟其中压根不带翻译，直接和军部公用一个，就是濮广发。
来到办公室后，郭小杰见到了这里的司令官。
不过，这位属于空降，是在政府高层动荡改革之后新提拔上来的，听说背后后台很硬。
这个时候，军部一般后台硬的，本身实力都一般。
至于厉害的那批人，都被赫鲁晓夫罢免了。
其实，苏联后期军事上屡屡受挫，根源就在这里。
所谓兵怂怂一个，将怂怂一窝，当首领自己都不能扛鼎，没有经验没有见识，想打胜仗，损失就可想而知了。
因为战争没有胜利，苏联很多战略目标没有实现。直接导致了国内环境的恶化，形成了恶性循环。
而眼前的这位司令就是其中的参与者之一。
这位打仗一般，但是捞钱是好手，要不怎么可能有罐头、饮料换飞机的壮举。
这在任何正常的将军手里，都不可能发生。
飞机，再怎么说都是战略物品，用罐头、汽水、食品、毛毯、衣物等直接兑换，想象就离谱。
但这事确实发生了，而自己还是参与者。
郭小杰也不知道怎么评价了，这位是庸才，还是少和他纠缠为好。
当然，要是想被坑，自己还是可以的。
只要保证生命的前提下，郭小杰也不在意在苏联掀起什么风浪。
反正他又不上台前，一年后苏联就解体了，谁还管他最后怎么地。
因为郭小杰的刻意退缩，这次的谈判，主要还是牟其中负责。
大概一个小时后，双方就合作达成了共识。
再加一架飞机，但是货物要比原来多十分之一，换句话说，军方压价了。
不过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，郭小杰这里也有应对的方式。
牟其中直接挑明，货物多了，质量就没有保证了。
结果，似乎前两架飞机交换的货物达到了他们的语气，老毛子竟然没有反对。
郭小杰猜测，对方对于这批货的用途看来是有了主意。
而且，看对方的样子，估计最后一架飞机的质量和前两架没得比。
或者说，同样的质量，型号可能会老旧很多。
如果熟识军事杂志的话，肯定知道，四代机和五代机的价值，一个天一个地。
郭小觉得，对方的应对方式应该就是如此，用旧型号的飞机换更多的便宜货，甚至家伙，反正这不是他们自己用的。
想明白这一点，郭小杰也就没有太大的压力了，就看牟其中和司令的表演。
首先是合同，尽管这合同签了也是跟一张废纸一样。
人家要是变卦，郭小杰一方还真是丝毫办法没有。
枪杆子出政权，不听话，突突了你。
签完合同，就是拟定具体细节，就像先运送一批货物过来，然后一架飞机开向东方一样。
具体的流程细节也是需要详谈的。
当然，这事具体是由伊万科夫负责，都是熟人了，这些自然不在话下。
但当这些事结束，大家就要告辞时，司令突然发话。
“今天就到这吧！”
“你们可以出去了！”
“郭小杰先生留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