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边哭一边辩解:
“我也想以身作则的,可我还没嫁人,怎么给丈夫纳妾?我也没死丈夫,怎么为亡夫守节?再说了,即便嫁人了,要是我的丈夫死活不肯纳妾,我还能逼他不成?”
苏婳笑道:“原来你也知道自己还没嫁人啊,那你又有什么资格对嫁人的女人指手画脚呢?还有那些已婚女子,她们不给丈夫纳妾,说不定就是丈夫以死相逼不想纳妾呢?”
“不可能!世上怎会有不想纳妾的男人?肯定是因为做妻子的善妒......”云盈袖脱口而出道。
“所以,将来,你的丈夫要是死活不肯纳妾,肯定不是他不想,而是你善妒。”苏婳冷冷地打断云盈袖的话。
对付双标的人,只需要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就可以了,简单得很,也不知道南宛京城的贵女们是怎么回事,竟然任由她横行霸道。
大概是为了讨男人欢心吧?
而且,云盈袖的理论针对的是一群人,而不是个人,所以大伙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,处处退让,也就没人站出来与她争辩了。
云盈袖算准了人心,却没料到世上会有苏婳这样的女子。
身为寡妇还如此嚣张,完全不把名声放在眼里。
她的女德和列女传,根本就约束不了苏婳。
太可恨了!
云盈袖气得恨不得掐死苏婳。
她深吸一口气,佯装什么都没发生,含情脉脉地望向云谨,锲而不舍地继续追问:
“谨哥哥,这头面我甚是喜欢,看在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份上,这头面送给我,好不好?”
云谨摆明了讨厌她,她居然还不死心?
还有脸要头面?
云盈袖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?
不知道拒绝为何物吗?
也太恬不知耻了吧?
当局者迷。
以往,这种事就没少发生在谢屿身上。
但谢屿却觉得她可爱极了。
如今换个立场看云盈袖,他突然觉得,云盈袖简直疯了!
云谨不答反问:“你把我当哥哥?”
云盈袖点头:“我只把你当哥哥,谨哥哥你不要多想。”
谁知云谨比她更茶。
他笑容灿烂,一脸无辜地说道:“可这头面,我只打算送给心上人,妹妹的头面还是让妹夫送吧,我没钱养妹妹呢。”
云盈袖脸色一白,不敢置信地问:
“我把你当哥哥,你竟然连个头面都舍不得送给我?”
她这一招在男人堆里无往不利,如今竟然失灵了?
怎么回事?
云谨挑眉笑道:“不如,你买来送给我?”
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。
谢屿瞪得双目滚圆。
居然叫女孩子买东西送给自己,云谨恁不要脸了!
简直丢尽了男人的脸!
苏婳掩唇偷笑。
云谨看似没个正形,然,鉴婊能力一流呀,值得托付终身,就看晴儿喜不喜欢了。
有些人,比如说,像谢屿,看上去像极了正人君子,很是值得托付终身,他也的确是姑娘家会喜欢的款式。
然而这种人,往往在男女问题上有点傻缺,而且因为大男人主义严重,放不开,很容易被白莲绿茶利用。
像云谨这样多好,直接向绿茶要东西,也不管男人的面子,真是解气。
云盈袖回过神来,气咻咻地反驳:
“我是妹妹!只有妹妹送东西给哥哥,哪有哥哥送东西给妹妹的道理?”
云谨道:“我穷啊,没钱,我就等着妹妹接济我。”
穷?云谨会穷?开什么玩笑?
云盈袖反驳:“你刚刚不是还想送头面给苏晴吗?怎么会穷?”
“那是为了哄女孩子开心,没办法,否则我要打光棍了啊,身为妹妹,你舍得让哥哥打光棍吗?接济一下不是应该的吗?快付钱,否则为兄娶不到老婆,都是你的错!”
用云盈袖的歪理对付云盈袖,实在是高。
“谨哥哥,我生气了,哄不好的那种!”
云盈袖哀怨地瞪了云谨一眼,然后气呼呼地跑出去了。
苏晴红唇轻勾,笑容肆意,非但不觉得云谨小气,反而竖起了大拇指,毫不吝啬地夸他:
“云公子真厉害,在下佩服。”
刚才还一脸恣意张狂的云谨,突然耳尖一红,一脸羞涩地道:“你在上面也是可以的,我不是那种蛮横霸道的男人。”
众人:“......”
这也太不要脸了吧?
一只脚跨出首饰店门槛的谢屿忍不住回头,望着云谨道:
“云公子,大庭广众之下,请注意你的言行举止,莫要表现得像个浪荡子似的,给云家丢脸。”
云谨上下打量着他身上的大包小包,反唇相讥:
“你倒是不浪荡,挂了这么多女人东西在身上,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红肚兜。”
“你——”
谢屿咬牙切齿地道:
“我一番好意,你不领情也就罢了,还出言伤人?”
“不劳费心。”云谨冷笑,“管好你自己吧。”
自那以后,云谨盯上了拓跋晴。
拓跋晴觉得云谨还不错,但她并没有马上接受,而是打算先相处看看。
有了之前两次的失败经验,哪怕觉得不错,她也不会再像之前那般冒失了。
因为她知道,一颗心一旦交出去了,想要再收回就会变得很艰难。
就像谢屿。
经过这么多事,难道他真会不知道云盈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?
他知道,而且知道得比任何人都要清楚。
之所以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,只不过是不愿意面对现实。
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。
可见,一颗心一旦交出去了,有多难收回。
她不想再重蹈覆辙。
先相处看看吧。
只是没想到,谢屿竟会找上她。
以前,都是她围着谢屿转的。
何曾见谢屿主动找过她?
换做以前,她肯定会又激动又兴奋,满心满眼全都是他。
然而现在,她却再无半点情绪。
一个不相干的人罢了。
“谢大人找我何事?”
林荫道上,正在跑步的拓跋晴停下脚步,抬眸望着谢屿,目光清澈却又疏离。
直到此刻,谢屿才发现,原来苏晴竟然长得这般好看。
大概是正在跑步的缘故,她肌肤白里透红,闪烁着迷人的光泽,一双杏眸波光粼粼,仿佛含了一汪春水。
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,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。
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,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。
也许他会收吧。
另外,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,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。
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。
“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,我好饿,手脚都冻的僵住了。”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。
“小安子,小安子,坚持住,坚持住,你不能呆着,起来跑,只有这样才能活。”
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,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,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,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。
“慢着!”
秦虎目光犹如寒星,突然低声喊出来,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,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,引起了他的警觉。
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,他觉得那是敌人。
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?
秦虎有些犹豫,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?要知道,他现在的身体状况,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。
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,给人抓住把柄,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。
“小安子,把弓箭递给我。”
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,低声的说道。
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,吓的他差点跳起来。
“弓箭,弓箭是何物?”
什么,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?
秦虎左右环顾,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,两米长,手柄处很粗,越往上越细。
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。
木枪,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。
“靠近点,再靠近点……”几个呼吸之后,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。
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,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,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,进行侦查。
当然如果条件允许,也可以顺便投个毒,放个火,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。
“一二三……”
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,直到此时,他突然跳起来,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。
“噗!”
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,因为行动不便,所以这一枪,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。
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,跳出车辕,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。
为了情报的可靠性,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,不允许单独行动,所以最少是两名。
没有几下,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。
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,嘎巴一声脆响,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。
“呼呼,呼呼!”秦虎大汗淋漓,差点虚脱,躺在地上大口喘气,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。
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,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,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。
“秦安,过来,帮我搜身。”
秦虎熟悉战场规则,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,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。
“两把匕首,两把横刀,水准仪,七八两碎银子,两个粮食袋,斥候五方旗,水壶,两套棉衣,两个锅盔,腌肉……”
“秦安,兄弟,快,快,快吃东西,你有救了……”
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,而后给他灌水,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。
天还没亮,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,砍下了斥候的脑袋,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,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。
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,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。
“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,你小子发财了。”
什长名叫高达,是个身高马大,体型健壮,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。
刚开始的时候,他根本不信,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,以及两具尸体。
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。
“不是我发财,是大家发财,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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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99章 :原来她竟长得这般好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