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月华笑眼看着辰月走远,这丫头看着真舒服。特别是她那一声声祖母,听着心情极好。
凤月瞳坐在院子里劈柴,这日子过得还不错。
门开着呢,村长直接就进来了,他眉头紧锁,“明月婶子。”
看他这样明月华就知道,肯定是坏消息。
“说吧。”
村长很是无奈地说道:“烈焰又要发兵了,咱们熊霸又征兵了。咱家这次恐怕躲不掉了,要不就让晚晚再装一阵傻子?”
明月华愣怔,而后说道:“知道了,您去忙吧。”
村长也没多停留,他还得挨家挨户通知。
凤月瞳起身,拍掉了身上的木屑,“祖母,我进城登记去了。”
“急啥?”上次征兵的时候,晚晚还是傻子,家里就小瞳这么一个孙辈,因此可以不用去。
可这次晚晚病好了,小瞳是躲不过的。
“等会大姐回来了,肯定得跟我抢这个名额。”凤月瞳直言道。
大姐是不想帮熊霸打仗,可如果打的是烈焰,大姐也没多抗拒。
“那你快去吧。”明月华转身进了屋子。
这事可咋整呢?小瞳最近是厉害了不少,借了晚晚的光,也能跟神农大夫习武,神农大夫说小瞳的进步一日千里。
可再怎么千里,也才没几天。
明月华坐在床边,唉声叹气。
临瑰知道她这觉是睡不好了。
“娘,咋地啦?”临瑰以为只是家长里短的小事,打算快点开解了婆婆她继续睡。
“征兵了。”明月华轻叹道。
“那也是没办法的事。”临瑰倒是早有心理准备。
“我不太想我的孩子帮熊霸打仗,临瑰啊,我还是觉得我是墨休人。”
临瑰想了一下,“宁将军不也帮熊霸打仗了吗?您先别想太多,上次的战事也没蔓延,说不定这次也有变故。”
明月华没多说什么。
儿媳妇的性格就是如此,在她眼里,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,面对就是了。
明月华去厨房做饭去了,这一干活,就没空想那些了。
另一边苍凉晚和神农天衍在宫家村接骨呢,安家人下手是真狠啊,估计是花钱雇了人。
多数人都是皮外伤,伤的最重的就是宁婶婶的闺女和儿子。
苍凉晚正在给宁莲接骨呢,这姑娘今年十五,宁家人都长得挺高,特别是宁莲,不只是高还壮实。
宁莲好奇地看着眼前的姑娘,“你这变化也太大了,道长说你是离魂,你离魂去哪了啊?”
“去了挺多地方的,小莲啊,你这身板咋还吃了这么大亏呢?你不会直接压死对手吗?”苍凉晚是不太懂的,对方总不会雇到了什么高手吧?
说起这个就来气,宁莲气呼呼地说道:“安家人丧心病狂了,有个我也不知道是谁,他偷袭宫家妹妹,我挡了一下腿就这样了。还好是打在我身上,这力道要是打到的是宫瑞儿,瑞儿肯定会没命的。”
苍凉晚是佩服的,小莲妹妹眉头都没皱一下,明明疼的直冒冷汗。
“莲姐姐。”刚说到宫瑞儿,她就来了。
宫瑞儿是宫家大郎的闺女,她还有两个哥哥都在城里干活。
宫瑞儿蹲在了床边上,哭的梨花带雨,“是我没用,才会连累了你。”
“也怪不着你啊,你不也是想护着你娘吗?一时没注意到罢了。我这点伤很快就好了。”宁莲笑眯眯说道。
宫瑞儿说道:“你就别骗我了,伤筋动骨一百天,还是晚晚给你接骨……”
她瞄了旁边的凤月晚一眼,没敢多说。
苍凉晚收回了手说道:“你莲姐姐运气好,正好我师叔来了,用了我师叔带来的药膏,七天内痊愈。”
宁莲疑惑道:“我知道天衍大夫很厉害,可厉害到这个地步了吗?天墨大夫也时常来村里接骨,最少也得一个月。”
“不一样的。我师叔富贵,他给墨休首富干活的,自然不缺那些珍贵的药材。我师父给村里人治病,很少收钱,比较穷。”苍凉晚心里师父是大善人。
这么一说宁莲就明白了。
宫瑞儿听到这话高兴不起来,她说道:“晚晚,七天能走动,但是不能太过劳累对吧?”
苍凉晚摇头,“可以劳累,七天痊愈就是完全好了啊。”
这个答案让宫瑞儿哭得更大声了。
“咋的?你还怕我好的太快啊?”宁莲不明白。
“要打仗了,征兵呢。”宫瑞儿知道莲姐姐一直想上战场,上次征兵的时候,莲姐姐不满十五,即便身体合格,人家也不收。
宁莲一听笑开了花,“我终于能上战场了?”
苍凉晚在旁说道:“你这身体还得再练练。”
神农天衍敲门之后入内,看了下宁莲的腿,他酸酸地说道:“处理的不错。”这么好的苗子,怎么成了师兄的弟子呢?
神农天衍的心情有些奇怪,按理说他该替师兄高兴,可他怎么有种自己的徒弟被抢走的感觉。
苍凉晚起身,“师叔,我去报名了。”
她说完就要走。
宁莲大喊着,“帮我也报下名。”
苍凉晚犹豫了一下,而后点头说道:“好。”
她犹豫的是宁莲七天之后恶补,时间上可能来不及。
但宫家村和凤家村很近,到时候她和宁莲应当是在一支军队中,她可以护着宁莲。
苍凉晚直奔天衍城而去。
这会儿辰月和隐娘刚回到宫家。
宫老太太看到自家的篮子有些不高兴,“咋地啦?看不上……”她话说到一半,就看到了篮子里的东西。
辰月把篮子塞到了宫老太太手上,而后说道:“隐婶婶,你去看看你爹吧,我跟宫奶奶说说话。”
宫老太太可不想说话,可长久以来的习惯又是不能怠慢客人。
于是她还是招呼着辰月进了厨房,她从笼屉里捡了个大豆包出来,而后递给了辰月。
辰月接过之后就坐下了,“宫奶奶,您也是女人,您也明白女人不容易。你也心疼自家闺女和外孙女受了委屈,咋非得说些难听话呢?”
宫老太太犹豫了一下还是解释道:“你年纪还小你不懂。”
“我是不懂您的为难,但我大概是知道的。可人心是肉长的,隐婶婶会难过的,以后您想说难听的话,忍忍吧。”辰月一本正经地说道。
宫老太太只是笑笑,没再多说。
隐娘进屋之后,看到自家爹,窘迫地站在了原地。
宫老头笑着说:“没事,如果不是被安家人打了,我也不可能有机会被天衍大夫诊治不是?”
隐娘轻叹,坐在了床边,“爹,这事不怪我家萱娘。”
“我知道不怪萱娘,不然你爹我干啥跟安家人拼命?”宫老头倒是看起来挺精神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