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男的女的？”卫老夫人问道。
“自然是女的。”林羡回答道。
这话一出，眼见着卫老夫人神色瞬间就放松了下去。
“太好了，你弟弟喜欢谁？老身可以帮他撮合撮合！”
“这个……我也不清楚。毕竟是他的事情，不好多问。”林羡随口答到。
说完，林羡看着卫老夫人，想了想又问道：“不知道卫小将军那边，现在怎么样了？”
卫老夫人皱了皱眉头，“珩儿那边，老身还没有把话和他挑明。不过，最近相看的事情倒是告一段落了。”
“说起来，自从那天相看大会结束之后，卫小将军来找我弟弟的次数的确少了，想来应该也是因为没有再感觉到那么大的压力，所以心中的逆反心理也小了。”
林羡一脸认真分析的模样，虽然尽是忽悠。
“当真？”卫老夫人心头一喜，“珩儿果真来的次数少了？”
“是。”林羡点头，“所以老夫人也不必太过担忧，只要您这边不再逼着卫小将军相看，说不定过不了多久，他的心思就散了，至于这断袖之癖，可能也就消失了。”
卫一珩那边，这几天的确没怎么再来红月阁了。
只是前两天的时候，让夜恒帮忙把报酬给送了过来。
不得不说，这皇城中人……就是财大气粗。
虽然心头的担忧还没有完全消解，可是卫老夫人来这一趟，心里面还是轻松了不少。
虽然对做生意的女子不喜，可是许是因为有种和林羡站在同一战线的意味在，所以卫老夫人现在看着林羡，倒是感觉亲近了几分。
“老身就先回去了，对了……”卫老夫人站起身，“咳，看在你告知这件事情的份上，明天老身会继续来给你捧场的，这雅间和票……”
“给老夫人留着。”林羡开口道。
“好。”卫老夫人点头，“放心，老身付双倍价钱。”
这戏今天没演完，看的她抓心挠肝的，明天一定要继续看。只是这票，也是真的难买。
“多谢老夫人。”林羡笑着开口，虽然看出了卫老夫人的心思和想法，但是也并没有拆穿。
只不过，林羡没有想到的是，刚刚才说过，卫一珩不怎么来红月阁了，结果就在送卫老夫人下楼的功夫，就恰好撞上了卫一珩。
卫一珩看着卫老夫人，心里面万般无奈。
自从听说了自己可能是个断袖的鬼话，祖母那边，倒是开始小心翼翼的，没有再催着他赶紧相看，找个女子成亲。
在这件事情上面，也算是达到了目的，他也可以松了一口气。
只不过，他也不能一直顶着这个断袖的名头。所以，为了不让祖母继续加深误会，他刻意没有来这红月阁，就算平日里面闲着，也只是和几个好友约一约，或者就在府中呆着。
刚才知道，祖母出门了，今日并不在府中，所以他才想着来一趟这红月阁，可没想到竟然这么巧，在这儿撞见了祖母！
“祖母……”卫一珩眼珠一转，“听说，您来了这红月阁，所以孙儿特意来接您回去。”
卫老夫人脸色复杂，“你听谁说的？”
今日她出门，她就带上了王嬷嬷，出发时，没有告诉任何人，她是要来这红月阁。
卫一珩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，“我猜的。”
看着卫一珩那模样，一旁的林羡心里面也有些哭笑不得。
只能说，这实在是太巧了。
而卫老夫人自然没有相信卫一珩的话，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，她也没有多说什么，而是表示自己要回去了，顺便……把自家孙儿一起薅了回去。
第二日，卫老夫人准时准点的到了，只不过看完了演出之后，并没有立刻离开，而是悄悄的到了后院，找到了夜渊。
“老夫人有事吗？”
后院的凉亭中，夜渊给卫老夫人倒了杯茶。
而卫老夫人打量着夜渊，心里面浮现出了几分惊艳。
眼前这个少年人实在是惹眼的很，如果自家孙儿真的有断袖之癖，喜欢上他倒也一点都不奇怪。
只不过……他们卫家就这么一个独苗，绝对不能眼见着自家孙子误入歧途。
“林渊是吗，你也不用紧张，今日老身只是想要和你聊一聊，并没有什么恶意。”卫老夫人笑了笑，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和缓。
“我并未紧张，老夫人有什么话直说即可。”夜渊淡定地开口。
“老身听你阿姐说，你已经有心上人了，是吗？”
夜渊愣了一下，抬眸看着卫老夫人，“阿姐告诉您的？”
“是。”卫老夫人点头，“这是昨天她亲口对我说的，说你已经有了心上人，而且是个女子。”
夜渊垂眸想了想，“那她可有说，我的心上人是谁？”
阿姐到底是察觉了什么，还是说，只是故意哄骗一下卫老夫人，防止她找自己麻烦？
“她说她也不清楚。”卫老夫人顿了一下，“不过，今日老身过来是想对你说，如果你真的有心上人的话，老身可以帮你。”
按照现在这种情况来看，自家孙子剃头挑子一头热的可能性极大。
珩儿那边，她实在是不好开口，也只能从林渊这边下手了，先促成他和他的心上人，只要他们成了，到时候珩儿想不放弃都不行。
卫老夫人想的清楚，不管眼前人喜欢的是寻常人家的女子，还是这皇城之中的哪家贵女，她应该都是能出几分力的。
“多谢老夫人的一番好意，只不过不必了，我喜欢的人，我自会自己争取。”
见夜渊拒绝，卫老夫人皱了一下眉头，“你也不必跟老身客气，你到底喜欢谁，大可以直说，老身也绝对不是多嘴多舌之人。”
夜渊轻笑了一声，唇角勾起，透着几分无奈，又透着几分欢喜。
“多谢老夫人，在还没有把握的情况下，我不想冒半点风险，我更愿意……自己徐徐图之。”
夜渊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，并没有发现，后院围墙转弯处，林羡将夜渊刚才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。
站在墙边，林羡心头震惊非常。
所以，夜渊竟然真的有个心上人！